伊的面容细看有些憔悴,眼底浅浅的黑色。
“请进。”女侍为白凌伊推开房间,只待白凌伊进去就关门离开。
屋内大床上,一个人趴着睡着,被子拱起,薄被依稀能看得出那人的曲线。
夜晚的欢爱到底有多激烈?白凌伊感同身受自然知道。
推开被子,白凌伊怔住,少年赤裸未穿半缕衣衫,右手绑着的绢巾没有解开,少年昨晚双手是被绑着就行欢。
少年的眼睫毛颤抖了起来,突然就醒了,他慌张起身,尴尬羞愤。
“怎么是你?”沧月才看清眼前的人,便被点了穴道,白凌伊的手上,又有一张小小的白纸,它慢慢燃起,香雾升华。
“沧月,昨天去了哪里?”
沧月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呐呐说着:“秋亦阁、皇宫、巧食阁……”后面的他不知道了,一直在想。
“在皇宫里见了谁?有什么特别的事?”
“云若然……他要亲我。”
白凌伊沉下脸色,昨日皇帝与沧月做了什么?害他心跳得非常厉害,还有些慌乱紧张的感觉,似乎最近会有什么事。
白凌伊再问下去,沧月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倒是知道,五日后有重要的事情。
难道五日后皇帝要开始收拾东城的人?
“沧月,身体很难受吗?”
沧月机械地摇摇头。
“你从皇宫出来,跟慕容芳吃了饭就到相府做客,喝了点就酒醉了,留宿相府。身体不适是昨天下午造成的。”
沧月再听到一个响指,便闭上了眼睛,倒床又睡过去。
等沧月再醒来,他茫然了,为什么他睡觉脱光了睡?难道昨天喝醉了闹事了?
“驸马起身了吗?”
沧月回神,让外头的侍者稍等,他赶紧收拾自己,按着腰,只觉腰酸腿疼的,动一动都艰难。
穿了衣服挪去开门,沧月见到侍女就问慕容邺去向。
“大人上朝了,晚些时候就回来,驸马让奴婢帮忙梳头吧?”
“我昨天有没有发酒疯?”沧月让女侍帮忙整理头发,全身不舒服的,现在只想回公主府里揉药酒。
“驸马醉了很安静,没发生什么事。”
沧月疑惑,昨天跟云若然没做什么吧?惨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好像答应请客,但是答应请慕容芳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不久,另一个女侍过来传话,说是丞相回府,要与驸马一同用餐。
沧月第一次到相府,一路走着一边参观着。
慕容邺的府第也不俭朴,看那人的样子像是个清官没想到住处是豪宅,看来皇帝或者太后给他的待遇非常好。
慕容邺有这么好的院子,难怪以前总不回公主府。
“驸马,这边走,”侍者提醒沧月要左拐。
沧月才回头,便见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从另一条走道走来,这是用了假脸的白凌伊!!他怎么也在相府?
白凌伊只是向他颔首,然后冷漠地走在前头。
沧月挠头,白凌伊干嘛装不认识?
“沧月,还不进来。”
“哦,来了。”这是反射性地回答,沧月被慕容邺教的很好,尊师重道更是做得很到位。
“邺老师,你家好漂亮。”沧月眯着眼睛,闻着饭香,只要有美食,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先忽略了。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只有沧月吃得津津有味,好像饿了很久。
慕容邺是一板一眼,白凌伊吃得很斯文,偶尔会扫过沧月吃得欢乐的笑颜,少年不知愁滋味?
沧月的开心很纯粹,他没有沧月的感觉,这个人不会记恨、记仇,他高兴也是发自心底,而且,他很尊敬慕容邺。
“以后我能常来吗?”沧月边吃边问。
“可以。”
“他住你家?”沧月终于可以问出心里的疑问了。
“白凌伊,你应该认识,现在在我府里传授香道,不过再过不久,会到公主府。”
“啊?凌伊也到公主府!欢迎啊!那可以继续学香道了。”沧月顺手捉起旁边的巾帕擦嘴。
慕容邺挑眉,那是他用的,等沧月还给他,上面满是污迹。
侍者赶紧上前为慕容邺换新的,慕容邺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白凌伊是要长住,而且与你将是兄弟。”
“兄弟?”沧月边喝茶水边想着这里头包含的意思,结果没任何头绪,看白凌伊那摸样,也没多热情,肯定不会是结拜之类的。
“等公主回来,便会再娶一房。白凌伊就是新夫郎。”
咚——
沧月的茶杯掉落,摔在桌上,茶水全倒了出来,沿着桌面流下的热茶水滴落到他的大腿他仍不知道一样。“你再说一次!”
慕容邺没再开口,白凌伊微皱着眉头,侍者们全都低着头。
沧月站起来,都快要哭了,“对不起,我失礼了,我要回公主府。”没有人阻止沧月,没有人给他解释。
“他哭了。”白凌伊突然开口,看着自己前面的茶,他的腿在沧月浇到茶水的地方,有点辣疼,他的心能感受到沧月的闷疼。
慕容邺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能不能不把他列到计划里头?”
慕容邺站住片刻,只说道:“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