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不能让沧月在外头弄出病来啊,不得已就跑回去禀告了。
一听黄公公添油加醋之说,云若然立即往下手头上的公务跑来。
沧月心虚地别开脸。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云若然勾起沧月的下巴,瞧这人面如桃花的,人儿嘴唇红的似火,别扭的样子是生气了?
年轻的皇帝听过孕妇的反应,想必孕夫必也是一般,无理取闹也是自然。
将沧月打了横抱,云若然勾着嘴角,笑容溺着甜,在抬头看上来的人儿嘴角,轻吻。
“今天要让国师和太医看看,如果真的怀了可就不能再这么任性。”
沧月别扭极了,心道,不可能怀!只是云若然对自己这么宠爱,难道是因为自己有怀龙种才这样?
……
“啬儿小姐去哪里?”秀儿早回来了,正焦急时,看到走来的上官啬儿,赶紧迎上去,上官啬儿有些失魂,而且没有取她所说的东西,难道是忘了带?“啬儿小姐您可来了,娘娘肯定等急了,那东西没取到没关系,娘娘更喜欢有人去陪她说话。”
两人往后妃住处去。
“皇上对姐姐如何?”上官啬儿突然问。她觉得问下人比问上官雨梵强,宫里的女人肯定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她们结派倾轧不过是要引起皇帝的注意,而上官雨梵有了龙种,那是后宫女人的眼中钉,平常小心翼翼的,估计更受排挤。
“奴婢……”
“秀儿,你原来在上官家我们知待你不薄,姐姐也侍重你与语儿,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秀儿看了左右,小声说道:“宫里很复杂,皇上对几个有孕的娘娘都是一般对待,不像以前只专宠娘娘,所以……”所以现在上官雨梵郁郁寡欢,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且被皇帝忽略。“怀孕的女子多会疑心脾气也不好,可能是娘娘多心了,其实皇帝对谁都一样,啬儿小姐来了就多劝劝娘娘。
“那皇上一般几日来一次?”
秀儿算了算,“后宫开始多人了吧,以前七八天轮流一次,现在一个月都没有。”
也许没有进这次宫,上官啬儿不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将皇帝喜欢男人的想法告知了上官雨梵。
上官雨梵表面不信,暗中却也在留意,后宫生存原则,强者狠毒有手腕才能有前途,上官雨梵也一样深信不疑。
……
“吃点水果。”云若然亲自剥了个橘子,沧月不喜欢,全都不吃,“我能吃四季豆吗?”
放着一堆的水果不要,偏要一种连听都没听过的豆子。
“得让太医看看能不能吃,可以了就让黄公公吩咐下去弄。”
“那我还是吃橘子吧。”其实沧月想说他能不能自己坐着吃,皇帝不要抱着他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姿势,也许他会吃水果。
不久,来了一个青年人和太医院的一个老医官。
云若然依然是这个姿势让青年人和太医分别上来给沧月看脉。青年不像老医官那么非礼勿视,沧月不太喜欢这个人,那精明的目光像在估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国师觉得如何?”
原来这人是国师,道家人不也是与世无争的?这青年很势利,单是感觉都不想跟他接近,云若然怎么就宠信了这样的人。
“驸马的情况还未稳定,看不出来,不知老太医如何?”
马上将问题推给了老医官,这人也挺狡猾的。沧月心想,如果真要判断怀孕,也得几周之后才较好确定,现在才七八天而已。
对了,八天了啊,逸飞也应该回来了。
“臣不敢确定,还是再等七天,不过驸马以男子之身受孕,有违阴阳,也没有先例,调整和照顾必须谨慎。
沧月拉回了现实,老医官竟然确定他有了!沧月目瞪口呆,他听到正直的老医官的心语!
“月儿!“云若然及众人措手不及,沧月突然捉紧着他,呼吸急促起来,前一刻还很悠闲的人,后一刻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放我下来。”沧月拼命挣扎,以他现代人的观念都无法突然接受这个事实,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不,是怎么有可能男人能真的怀子。
这些人都疯了。
“别过来!”沧月逃出云若然范围,这里所有人都害怕他出事,就算沧月没有孕子,他伤了一分皇帝都有可能让他们杀头。
“月儿,冷静点,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动气。”
“你们都是疯子,我怎么可能怀孕!别过来,你们找卓凌宵过来!”沧月这段时间都没让卓凌宵来看,他只信卓凌宵。
“月儿,不是还没有确定么,我马上让人请凌宵过来。”趁着说话分心,云若然接近了沧月,将人困着,不再松开,沧月这么恐慌这件事,有点不妙。
沧月扑腾闹腾多了,太医都担心起来,赶紧劝皇帝多劝抚,伤了身可大可小。
不得已,云若然只好点了沧月的穴。可生气动怒依然对孕夫不好,云若然好言相劝,让众人心惊帝王的重视,只道身为男子之身又如何,比后宫的娘娘们都更幸运幸福,驸马也该知足了。
卓凌宵来时,室内被清理过,但众人面色有些凝重,还有老医官的欲言又止,让卓凌宵心里疑惑。
纱帐之内,帝王坐在床边,轻挽沧月之手,轻声道:
“月儿,凌宵来了,怎么说事以至此你也是无法改变,后宫三千弱水不如你一个,你难道对我是无情么?”云若然将沧月的手放在下腹处,“如果真的有了,便是自己的骨肉,你忍心让他现在就流失?”
沧月大大的杏眸怒视云若然,他不会认同,不管是谁的。
卓凌宵进来,惊讶龙床上躺着的是沧月,心里叹了气,而担忧的帝王与沧月十指紧扣,这不是在向他召示两人的关系?
沧月,你到底是有心无心,这些个人,只一个就可以撼动朝纲社稷,本就乱,又再乱。
而当卓凌宵看出沧月身体的异样,他比任何人都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