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更不会与我生隙,我也不会任你在府里自生自灭。”
“真的?”
蒋少轩重重的点了点头。
“回去吧。”
宁玉霜却仍是犹疑的怔立着,似乎很难决断。
恰在这时,响起一阵马蹄声。
几人同时抬头看去,便见一匹通体乌黑的,只四蹄雪白的马快速奔来,马匹之上,一身白衣若雪的崔云骁雄姿英发,黑色披风迎风翻卷,一张俊颜却是如冰似雪,冷凛而肃然。
“二公子?”蒋少轩不由讶然,怎会在此地遇上崔云骁?他怀中的宁玉霜也在这一刻身子颤了颤,一双莹莹似火的眸,却是如燃烧的炭火,啪的一声绽开一抹灿光,随后又隐而不见。
崔云骁已勒马,一个翻身,利落的下马,将手里的缰绳一执,扔到了青锋的手里,大步上前,抱拳道:“世子好雅兴,怎的与宁侧妃到这荒山野岭了?”
蒋少轩脸上的神色一窒,未几笑道:“玉霜惦记家中父母亲人,想来知会一声。”
崔云骁桃眉,“我可是紧赶慢赶,就怕误了去你府讨杯喜酒的时辰,却不料你到是闲情雅致的很啊。”
蒋少轩哈哈一笑,招呼了灼桃上前,侍候宁玉霜,宁玉霜稍稍整理了一番,便在灼桃的扶持下,盈盈而至,对着崔云骁福了一福,道:“玉霜见过二公子。”
崔云骁淡淡的笑了笑,“宁侧妃多礼了。”
宁玉霜脸上的笑便僵了僵。
正赶着马车上来的安康,见了众人一愣,不明白,怎的崔云骁也在场,但当看到灼桃扶着的宁玉霜时,一直紧筋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一把,适才在山脚下,世子听到那凄历的呼救声时,舍了他,便独自催马上前,那一剩,安康想,若是宁姑娘出了意外,只怕世子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了。
“爷。”安康上前轻声的唤蒋少轩。
“灼桃,扶了你家小姐进马车里去休息。”
灼桃连忙应了,扶着宁玉霜上了马车。
“灼桃,这位二公子如何?”宁玉霜微微的撩了帘子,轻声问着灼桃,她的脸上此刻一扫先并的凄切与哀怨。
灼桃顺着那帘子的缝隙住外看,半响压低了声音道:“人中龙凤。”
“是吗?”宁玉霜轻轻的叹了一声,援援的放了帘子,人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马车里陷入一片沉寂。
“小姐,不是收到消息……”灼桃上前伏在宁玉霜耳边压低了声道:“若是违了王爷的命令,只怕……”
宁玉霜虽是闭着眼,却是勾了唇角,冷冷一笑道:“将在外,军令才所不授。”
灼桃微微的笑了笑,却是眸光中狠历之色一闪而过,“那家人……”
“做将干净点。”
蒋少轩本以为崔云骁或多或少总是会再问一句的,却不料,崔云骁却是向他打听起梓清的情况来。听蒋少轩说,梓清这阵子都安静的呆在府中,极少出去走动时,冰眸之中便有了一抹笑意。
“只怕是闷坏了吧。”
蒋少轩笑了笑,想着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今天不论如何都是要赶回上京。于是抱拳道:“二公子,我先行一步。”
崔云骁瞄了眼远处的那辆马车,点头道:“你先行一步,我休整一番便赶上来,大家有个伴。”
“好。”蒋少轩笑了笑,纵身上马,与他挥手作别。
眼见一行人走得远了,崔云骁却是返身,对身侧的青锋道:“这位姑娘
,便是当日在嘉庆关外救蒋少轩的那位?”
“是的。”青锋回道:“宁家庄的宁堡主的千金,不过已经被宁堡主赶出了家门。”
这番事,崔云骁也是知道的。稍作沉吟,道:“你通知云淡去趟宁家庄,查一查。”
“是。”
青锋纵身上马,崔云骁又道:“我与叠影边走边等,你再告诉风轻,那些东西好生运着,务必完好的回到上京。”
“小的明白了。”
青锋纵马离去。
皇宫之中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愣了愣。
“将周淑媛升为淑妃?”
皇后点头,皇帝沉声道:“这却是为的什么?”
皇后敛眉低目,撒扬唇角,“虽说周淑媛只得一女,膝下无皇子,然这些年来,淑媛却是性贤良端敏,品宽仁孝慈,人温恭淑慎,如此还当不得淑妃之位吗?”
皇帝叹了口气,抬头向皇后凝去。夫妻二十几载有余,对她的为人,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的,突然的要将淑媛提为淑妃,对于她来说绝对是有目的性的,可这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十二与她亲厚吗?不,皇帝摇了摇头,皇后绝不是个爱屋及乌的人。那么会是什么?
“易美人侍候陛下也有些时日了,臣妾见她也是个可人的孩子,不若将易美人提为昭仪如何?”
皇帝猛的便瞥了头看向皇后,半响,勾了唇角冷笑,原来如此!只不过是她多宠幸了易美人几日,她便想提了周淑媛来表示不满?只是这似乎不像是她的作风!那么到底是什么目的?
“皇上反对?”皇后蹙了眉看向皇帝。
皇帝敛了笑意,淡淡道:“你决定吧,后宫之事乃是你的职责范围。”
皇后轻笑着点头,“臣妾这就让人准备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