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了,不知可是跟了公子你?”
香雅扑哧一声笑了,接了翠竹的话,“我看八成是,那可是卿卿。”她将那卿卿两字咬得又轻又柔,滋滋糯糯的嗓音才落,屋子里便起了一阵哄笑。
“啊呀,什么味这么酸啊?”吕英华以手掸了掸空气,桃花眼一挑,看着翠竹,“翠竹姑娘谁家的醋瓶子打翻了?”
“呸。”香雅一急,尖声道:“你家的醋瓶子才翻了,你全家的醋瓶子都翻了。”
这下连崔云骁都忍不住的跟着笑出了声?
梓清远远的便听到这番热闹,不由对红袖道:“这般热闹,两人怕是又斗上了。”
红袖低了头轻声一笑,“小姐,都说这打是亲,骂是爱。你管他呢,让他们俩狗咬狗,落个一嘴毛去。”
梓清呵呵一笑,指了红袖道:“你仔细着香雅好了,跟你没完?”
红袖连忙噤了声,梓清看着她这般神情,扑哧一声笑了?笑声方歇,便到了小院门口,远远的便看到崔云骁正斜倚在窗边,眉眸带笑的看着屋里那对生死冤家。翠竹正抬了头想说什么,一眼看到小院里的梓清,连忙起身道:“小姐来了。”
崔云骁猛回首,便看到梓清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这般热闹,是不是又咬起来了?”
翠竹上前掀了帘子,笑道:“可不是嘛,这般大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吕英华看了眼,脸色红得能滴出血的香雅,拱手对崔云骁道:“我答应了卿卿,她从良之日,定备薄酒相别。我先走了。”
崔云骁笑了点头,吕英华又上前与梓清作别。
一时间床榻上的香雅,不觉得便有了股酸涩的滋味在心头萦绕,但想着自己的身份,却是将那抹失落重重的咽了下去,欲起身对梓清行礼?
“你就好生躺着吧。”梓清摆了手,将香雅脸上那稍纵即逝的落寞尽收眼底,朝着崔云骁走过去道:“我是来找二公子的。”
崔云骁上前轻执了梓清的手,“天气不错,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梓清点了头,对红袖和翠竹道:“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是,小姐。”
天气确实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院子里因种着许多的常青植物,虽说是秋冬季节,也不会显得那样萧瑟。两人寻了个背风、阳光足的她方,坐在草地上,互相靠着,晒起太阳来?
“萧如仪请你去去观礼了?”崔云骁眯了眸子,微抬了头,感受着眼底那片萦绕的金光。身子微微的朝他自己的方向弓着,以期让梓清靠得更舒服点。
梓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笑道:“没有。”
“这到是奇怪了。”崔云骁撇了唇道:“我想着,她既然诚心示好,必是要邀你去观礼的。”
“可是另一个人却是有着我非去不可的意思。”
“田淑婷?”崔云骁蹙眉。
梓清微微转了头,看着阳光下,他俊美无双的他脸,轻声道:“我实在想不通,她这般委屈自己,刻意讨好,到底为的是什么?”
崔云骁低了眸,看着梓清脸上那份疑窦,不由失笑道:“你管她为的是什么,高兴你便陪她玩玩,不高兴,别理她便是。”
梓清看着他的风华一笑,不由得便怔了怔,失了神。崔云骁极少见她这般的发怔的神情,不由得笑意更深了,阳光下,她身上有着淡淡的幽香,一张如新剥的石榴般的唇,一双水濛濛的眸子,他不由得看得痴了,缓缓的抬手覆上梓清皎月的脸。温润的触感,使得梓清瞬间回神,看着他眸中那淡淡的灼热之色,梓清缓缓的垂下眸,与此同时,脸上却是生起了一抹红晕,她不
由得便想起那个午后,想起他带着冷香的唇舌,是如何的攻城掠地。心底渐渐生起一丝丝麻意,那如触电的麻感,使得她娇软无力的依倒在他的怀里。而那冷香越发的靠近,梓清颤颤索索的闭上了长长的羽睫,唇上一凉,随即一股冷香随着秋日的芬芳,齐齐涌入唇间。她感觉到身子被抱起,整个人依在他温暖的胸膛之间,她偷偷的启开半闭的眸,便看到他风华绝色的脸正紧紧的按着她,光滑完美的下颌轻轻的抚过她柔嫩的脸,微冷的唇正缓缓的移向她的颈侧……
落雁轻抚了衣袖之上的狐狸毛,双眼微微的垂着,唇角嚼了扶笑。
宁玉霜看着她这般的神情,倒也不急,轻轻的啜着手里的茶。
“宁侧妃若是无事,妾身这就告辞了。”落雁站了起来,作势欲走。
宁玉霜放了手里的茶盏,抬眼看落雁,一副你想走便走的神情?她这般,落雁到是不知该如何继续了。本意只是想先逼她开口而已,不由得便咬了牙,又重重的坐下。
宁玉霜这才轻声的笑了问道:“我日前讲的事,不知道雁姨娘,想的如何了?”
落雁瞬间抬了肺看向宁玉霜,“妾身想问宁侧妃一个问题。”
“你问吧。”宁玉霜看着落雁。
“侧妃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不是挽香,不是玉颜,却是我?”
呵呵,宁玉霜轻声一笑,目光幽然的看着落雁,雁姨娘,你觉得你哪点不如她?你又觉得挽香和玉颜哪点能跟你比?”
落雁抿了唇,半响咬牙道:“可是你知道,事情一旦败露,你我难逃一死?”
宁玉霜挑了眉轻笑,心里想到:难逃一死的是你,可不是我。嘴里却道:“雁姨娘,由来富贵险中求,你若是没那个胆,便算是我没说。”
落雁不由得脸色变了变,她想了很久,放弃,她不甘心。可是真的像宁玉霜说的那样去做,一旦事情败落……落雁摇了摇头?她不敢想,这事本身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敢的。
“你容我再想想。”
宁玉霜点了点头,“姨娘尽管想,我不急?”
落雁悠的抬头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世子妃?”
宁玉霜脸上便有了淡淡的晦涩,就在落雁以为她会说出一番理由时,宁玉霜却是嗓音一哑,轻声道:“这你无须知道。”
落雁怔了怔。
“宁侧妃,我怎知,你不是借刀杀人,之后再行良弓藏的把戏?”落雁眼神锐利的盯着宁玉霜。
宁玉霜扑哧一声笑了,像是听到极好笑的事情似的,她慢慢的抬起眼看着落雁,“我说过,做与不做在你,我不逼你。”
“既使将世子妃拉下又如何呢?”落雁神色晦涩道:“难不成,我还指望着那个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