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伤心到极致,连眼泪都忘了流,只是那样痴痴的看着田观为,又看向田侧妃,“姑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问了淑婷,这都是命,是你的命。”
‘田淑婷’却似是难以接受,她怔怔的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直至退到门边,脸上怔愣的木然之色,忽的便敛了去,微微的低了头,又半抬起了脸,忽的笑了笑。
“淑婷,你……”
‘田淑婷’仰起脸,对着二人淡淡一笑,“王爷出来吧。”
她的话声才落,北角那堵粉白的墙便“轧轧”响起,未几,一抹修长的人影自其后缓缓走出,随着他的出现,原本寂静的院子,响起纷乱的步子声,便连屋顶也有齐整的步子声响起。
“你疯了,淑婷。”田侧妃朝着门边的‘田淑婷’历声喝道:“你为了一个男人,出卖你的家人?”
“你错了,真正的田淑婷从来就没出卖过你们。”
崔云骁缓缓开口道。
“你……”田观为一怒,他必竟是名武将,撩拳便要上前,然斜刺里一抹身影疾如闪电般迎了他而上,“彭”的一声,二人各退一步。田观为这才看清,与自己对拳之人,正是鹰卫首领铁木,一直知道鹰卫以暗袭见长,没有想到,硬家功夫也这般如火纯青。
铁木与田观为对了一拳之后,气不喘,脸不红的,站到崔云骁身前,而这时,门帘一撩,梓清也在风轻的护卫下,走了进来。款款走到崔云骁身侧,对一侧的风轻道:“搬个椅子过来让王爷坐。”
“是。”风轻就近搬了把椅子放好,崔云骁缓缓落坐。对着门口的假扮田淑婷的青果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是,王爷。”
眼见田淑婷要走,田侧妃上前历声道:“你到底是谁?”
青果抬眼看向崔云骁。见崔云骁点了点头,便抬手靠近耳侧的方向一撕,一张面具霍然落在手上,“奴婢见过侧妃,老爷。”
田侧妃眼前一黑,在感觉到胸口翻涌的那股腥味时,用力的咽了下去。
“田观为我们谈谈吧。”
真到这时,田观为反而不恼了,只一双眸子,阴鸷的看向崔云骁,“骆华城早就向你投诚了?”
崔云骁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样?”
崔云骁扬眉看向田观为,“家父真正的死因。”
田观为仰头大笑,笑声止歇,一双阴冷的眸,凝着崔云骁,“你不都知道了吗?”
崔云骁皱了眉头,“为什么?”
“为什么?”田观为冷冷笑道:“有道是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有你们崔家在的一日,便永无我出头之日,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权势真的有那么好吗?”
田观为冷哼一声,“淑婷,你把她怎么样了?”
“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田观为身子一颤,“你……”
崔云骁低了头,语声森冷道:“你们会很快团聚的。”
“当年是你们告诉谢家玉玲珑在我手上的。”梓清看向田侧妃,“为什么?”
田侧妃低了头,良久无语。
就在众人以为她不会再说时,田侧妃却是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崔云骁,“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论是你父亲,还是你,都能那样的薄情寡性?我已经答应做他的平妻了,为什么他还要拒绝?我哪点比不上安若烟?”
崔云骁脸上的神色满是鄙夷,田侧妃吃吃的笑了,看向他,“你们都是情种,是吗?我便要让你们一生都痛苦,当年安若烟聪明,早走一步。可是……”她看向梓清的眼,便满是狠毒,“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吗?你不是跟公主说要娶她吗?我便不让你如意。”
“你……”崔云骁恨恨的瞪向田侧妃,原来一切都是她搞得鬼。
“没错,是我做的。”田侧妃惨笑着,看向崔云骁,“是我透了消息给钱氏,告诉她,玉玲珑在龙溪王家,而且郭氏指定将它做为王梓清的陪嫁之物。”
“你什么时候知晓玉玲珑在我手上的?”梓清看向田侧妃。
“你忘了吗?”田侧妃看着梓清,“是啊,你那时还小,可你的母亲应该记得的。那年圣驾南巡,王妃有喜不宜远游,王爷便带了我同行。而王妃与你的母亲,还有谢府的大夫人徐氏本是闺识,便让我带了些东西与你母亲。便是那日,我便知晓玉玲珑在你府上的。”
梓清飞快的思考着田侧妃的一番话。母亲那日是说过,她当日与三姐梓珊争这玉玲珑玩的事,也曾提起,说那日府里来了贵人,看来指的便是田氏。随后父亲便纳了杨氏,灵光一闪,看向田侧妃,颤声道:“是你,是你将三姨娘安进了府。”
“呵呵。”田侧妃数声冷笑,“果然是个聪慧的。”止了笑,接着说道:“不错,那日之后,我便想着,怎样也要将这玉玲珑取回。可谁知杨夜云竟是那般的蠢笨,十几年了,也找不到这玉玲珑,还敢假戏真做,替你爹生了个女儿。”
“三姨娘是你杀的?”梓清瞪向田侧妃,“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