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车帘子,小彩从她腋下探出头来,“主人,怎么没见到澹台少爷啊?我们今天离开西康县,也没见他来送送我们。你们是不是主人,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郦芜蘅弹了弹她的小脑袋,收回头,失望的敛下眼眸,那天之后,她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但想到将来的日子,内心里的郦芜蘅告诉自己,那样被束缚的日子,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她真的做错了什么,她会改的,可自己明明穿很暴露,却被他要求今后不能这样穿,她觉得很委屈。
“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了?”
郦芜蘅放下车帘子,她不知道,她刚刚放下车帘子,一匹马偷偷的跟在一边,马背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七月的流火里显得异常沉闷,明明该是吸热的黑色,却生生被他传承了寒冬腊月。
他手上拽着一个精致的匣子,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就是绿芜姐姐说的,再好的夫妻也有不小心咬到嘴唇的一天,不过绿芜姐姐说没关系,一般情况下,夫妻打架都是床头打床尾和。主人,你和澹台少爷吵架了,那你们在床上和好吧!”
车里响起小彩清脆的声音,郦芜蘅狠狠的弹了她一记脑瓜崩,小彩缩了缩脖子,“主人,你为什么打我啊?”
“你一天在绿芜那里听了些什么?还夫妻打架,我和他是夫妻吗?这话要是说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说你们主人我,是不是恨嫁了呢!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好了,你注意点,我们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
今日是她的生辰,郦芜蘅长长的叹气,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慢慢往后消失的景象。
她心里是期待的,可是澹台俞明的性子她清楚,这个时候,他应该不会来。
从太阳高悬到太阳落下,他一直没有出现,郦芜蘅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一路上,小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可奇怪的是,直到第二天一早,一点动静也没有。
“哎,主人,你的眼睛怎么了?”
小彩指着郦芜蘅的眼睛问道,郦芜蘅低下头,“没什么,昨天晚上驿站的房间里很多蚊子,没睡好,今天在路上休息休息就好了!”
上了马车,郦芜蘅就一直昏昏欲睡,脑袋摇摇晃晃,小彩看不下去了,对她说道:“主人,要不你进空间里面好好休息休息,顺道去看看绿芜姐姐,她现在无聊得很,写了很多话本,等到了东昌,我就去卖掉那些话本!”
郦芜蘅点点头,小彩这丫头虽说贪吃,脑子单纯,但幸运的是对她的几乎是言听计从,她昨晚没睡好,一直在想澹台俞明到底会不会来,他们是吵架了,可就像小彩说的那样,别说是情侣之间,就是夫妻之间,哪个没有磕磕拌拌,但磨合磨合就过去了,一定不能一直冷战,情侣之间,切忌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