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三个月来让他魂牵梦萦的一张脸,每日晚上当他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时,一想到要早日回皇都见到她,他便觉得仿佛添了不少动力。
“这么说来,我以前都不是个称职的好妻子了?”傅采蕴轻嗔,眼波流转间带着万种风情。
今日傅采蕴事事都亲力亲为,亲自侍奉穆峥洗漱更衣,吃饭的时候还一劲儿地给他夹菜,好像生怕他饿着似的。穆峥苦笑,这是要将他当猪来养呢?但妻子这般殷切,他也只有开心的份。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不是说要帮我更衣沐浴么?”穆峥拉着她,屏退了侍奉的丫鬟,偌大的浴室热气蒸腾环绕,就只有他们两人。浴池很大,是用汉白玉砌成的,那用料与大小规制比起皇宫来也是不遑多让。
傅采蕴的脸微微一红,娇羞的笑容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女。“好吧……你把人都赶走了,那就只有我能侍奉你了。”她上前一步,动手解开他的扣子。
穆峥宽厚的肩膀的结实的胸膛又呈现在她眼前,让她的脸颊再次变得酡红。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接触过他的身体,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傅采蕴竟然就有些害臊起来了。她稍稍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看着他的身体了。
“怎么了,你害羞了?”穆峥坏笑一声,将她拉到自己身侧。她让自己想了三个月了,何况她今日看起来格外美艳动人。“今日总是让你亲力亲为地侍奉我你也累坏了,让为夫也来侍奉一下我的王妃吧。”说罢,还没等她说话,他便用手挑开了她的衣带。
衣服滑落在地的时候,傅采蕴低着头,身体莫名其妙的僵硬不听使唤。视线顺着衣服下落,他盛满柔情的眼中似乎添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头。仿佛在说这事是毋庸置疑的。
“这三个月来,每一日我都在想着你。”水温不冷不热,调得刚刚好,泡着十分舒适。穆峥靠过来,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语调惬意而轻柔。
独处的时候,或者在床帏软榻上低声絮语时,他便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连语气都莫名体贴蕴藉。
他紧紧地贴着自己,她不由得轻轻抱住了他,“我也是……我担心你在江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日日都在想着呢。”
他轻笑一声,抬手抚着她的青丝,“我不是时常给你写着信么?难道你还不能放心?”
“当然了!之前在沧州你也总是说一切平安,明明就是九死一生……反正你答应我以后不骗我,我往后就相信你……”她话还没说完,他就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谁知傅采蕴却用力咬了他一口,趁他有些吃痛的时候她用力推开他,“你先答应我嘛……”
这又是在闹哪一出?姑娘家的心思头脑果然不是自己能够拿捏得住的。穆峥此时也不想和她纠结,立马便应道:“好、好,都依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又靠了过来。
因为前一晚赶回王府已是晚上,因而穆峥并没有急着进宫。等到第二日好好歇息过,换了身衣裳,秦王便又变回往昔那般丰神俊秀意气风发。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懂得忤逆皇命了是不是!”“哐当”一声,一个白玉茶盏在穆峥脚边碎成了花。不同于在媳妇面前的隐忍,光启帝对着儿子可是半点忍让都没了。当然了,这怒气
他可是积压了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宣泄出来,让他如何能忍!
大太监吴志在一旁低声劝着,“陛下息怒,可莫气坏了身子……”
“儿臣没有抗旨,只是没有得到父皇的准许离开皇都而已。”
“你还跟我狡辩!”看着一点悔意都没有还很有底气的穆峥,皇帝简直恨不得抽死他。
“父皇息怒。如若儿臣在江南处理了盐贩子,还有查清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可否将功赎罪?”
“这两件事你都处理好了?”皇帝的声调不由得抬了抬。
“盐贩子处理了,但三哥的事还需要一点时日,儿臣还有些人在江南,想必很快就有答案了。”
倒是翅膀愈来愈硬了……光启帝嘴上虽是冷哼,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对于这个儿子这般得力能干,他该开心还是该生气?
“哼,待你有了结果再回朕罢。”
“是。如若父皇无事,儿臣便退下了。”光启帝看着穆峥的背影,还真有种奈何不得的感觉,就像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他不听话你还对他没有任何办法,光启帝也只差没有将镇纸直接让他身上扔去了。
离开了皇宫,穆峥首先去的不是别处,却是镇国公府。
“七弟,你真的想知道谁握有八年前那件事的证据么?”那一日,燕王对他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穆峥都言犹在耳。“镇国公府有你想要的答案。”
“作为你的四哥,我确实是太懦弱了。”到了最后,燕王只是自嘲地一笑。他无法战胜这个童年的阴影,他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将真相公诸于世。只好借穆峥的手来报杀母之仇了。
也不知道穆峥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利用他?或许他就算知道了,可能也并不在意吧。相反,如若没了自己,没准穆峥还只能在真相的外围打转呢。说起来,他还该感谢自己才是。
“你说什么?秦王来了?”听到管家来报,镇国公世子王朔惊得搁下了平时爱不释手的书卷。老父病重,实际上现在整个镇国公府的担子几乎都落在了王朔肩上了。
王朔的第一反应是韦氏和王婉是不是又跑去惹秦王妃害秦王不快了。但想一想似乎可能性不大,首先韦氏和王婉现在几乎走到哪都有丫鬟婆子跟着,平日也不会时常出府,更不要说会再次跑到秦王-府冲撞秦王妃了。再者就算王婉和韦氏又给秦王妃惹麻烦,那也是女人之间的事,秦王断不会因为女人之间的事而亲自跑来警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