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大多都带上些可怜同情。
白然又看向那个老庄家的汉子,“我大堂兄叫白锦书,二堂兄叫白锦凡,四堂妹叫白锦霜,而我,叫白然。连辈分字谱都省了,若老白家的族谱还在,那上面定然不会有我的名字。”
白然是白正杰的嫡亲血脉,却连族谱都上不得,老白家这是压根就没打算认下这个孙子。
平常大家不太注意名字,白然这么一点出来才恍然大悟,这下不仅老庄家的汉子不吱声了,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人对老白家的印象也一降到底。
这是纯粹就是把人当那干活的牲口养着呢!
从地上爬起来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张兰嗤笑出声,斜着眼睛瞥向白老太太,“要我看那,你们老白家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人家博恩不过是摔坏了脑子,又不是真傻了,这又是骗银子又是嫁孙子的,等人家家里人找过来,直接拔你们一层皮,让你们蹲大狱。”
张兰的话是对着白老太太说的,却也把白然算进去了,说完还特地瞅了瞅白然。
白然这边还没反应,地上的白老太太就先不干了,她不敢对白然傻子动手,还打不过张兰这小贱人么。
她立即就从地上蹦起来冲张兰过去了,“我撕了你这狐狸精的烂嘴!”
两人再次再次扭打在一团,满地乱滚,旁边看热闹想帮忙的先前被她们一顿骂,都没啥心情上去劝架。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两人越打距离于平越近,眼瞅着于婶和于平都被逼近墙角了,于平的相公回来了。
于平相公叫李牛,因为他家的田在隔壁村子,离得不近,所以等有人告诉他家里出事了再跑回来还是有点晚了。
这眼瞅着那俩满地滚的婆娘要到自家媳妇面前了,他立即冲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白老太太先一步爬起来,骂骂咧咧的,一脚踹到起到一半的张兰屁|股上,张兰哎呦一声,猛的扑向距离她不远的于婶。
于婶正要带着于平躲到别处,背对着张兰,被这么一扑愣是没站稳,连着于平一同倒在地上。
这一摔,于平哀嚎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后面的衣服氤出点点红痕,见血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众人都吓着了,包括白老太太。
“平子,平子!你忍着点,娘这就去找产婆!牛子,快来帮忙,牛子啊……”于婶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李牛眼睛红了,瞪着白老太太和张兰的目光就像是恨不得立马杀了她们似的,但只有一眼,他立即抱起于平进屋。
白然他们站的远,发现不对跑过来比李牛还慢了两步,王春拉住要往外走的于婶,“我腿脚快,我去请赵郎中和产婆过来。”
于婶抹了把眼泪,“那行,婶子谢谢你了。”
王春摇了摇手,扭身就跑了。
事情变成这样,外面看热闹的都因为害怕散了,白老太太也蔫了被白老爷子揪着衣服往外走,就张兰意气风发好像没什么事似的,理了理衣裳,对着白然冷哼一声。
白然其实挺看重于平的,想起那一箱子小衣服小鞋子,就张兰这样屁点事没有似的,他真是忍不下去了。
他几大步就跑到张兰面前,照着对方的脸两巴掌甩了过去。
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他这末世跌打滚爬过来的岂能看不出来,白老太太那一脚有错,却是无意,可这张兰根本就是借那力道故意撞上于婶的。
白然打的不轻,张兰的两边脸顿时留下两个巴掌印,顿时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冲过来就要厮打白然,“你这小畜生赶打老娘!”
白然把要冲上去的傻子拽回来,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地上,“你以为做的隐晦就没人看的出来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拎到县衙告你害人性命。”
“咋回事?”于婶本来准备回屋换李牛去烧水,可一听白然的话立马停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兰。
白然看着张兰要学白老太太张嘴开嚎,立马又一脚补过去,直接把人给踹晕了,“没事,有绳子没,先把人捆了,等于平生产完咱在拎着她去找村长好好说叨说叨。”
☆、第二十三章
白然让傻子把张兰捆好嘴堵上扔到后院,然后和于婶进屋,换李牛去烧水。
于婶本来是不想让白然进来的,毕竟是个还没生娃的小哥儿,如果被吓着就不好了,可看到对方眼里纯粹的关心,她到嘴边的话就都咽回去了,最后只把傻子赶去和李牛烧水。
于平的脸疼的煞白煞白的,满目的惊慌失措,大滴的泪水一个劲往下掉,嘴里不停的叫着“孩子,孩子……”
俗话说七活八不活,他肚子的孩子正好八个月,他不是怕疼,是怕孩子保不住。
看到自家孩子遭罪,于婶也忍不住直掉眼泪,拿起一点饼子掰碎放到于平嘴边,“平子,你忍忍,赵郎中他们马上就来了,来,先吃点东西,要不然等会没力气就不好了。”
于平疼的厉害,就算灌进去也很快被原封不动的吐出来,根本就吃不下去。
“算了,别喂了,这边我守着,于婶你去看看郎中来了没。”白然实在看不下去,往旁边推了推于婶,手掌轻轻的放在于平的肚子上,将异能一点点输入进去。
孩子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因为里面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老于家的条件不算太好,于平养胎的这几个月营养本来就不足,还一次怀了两个,情况如何可想而知,如今又被张兰这么一撞,两个胎儿一个意识微弱,另一个则已经有了死亡的趋势。
情况危急,白然看到于婶出去,立即一只手蒙住于平的眼睛,另只手贴着那鼓起的肚皮增大异能输出,代表生命的绿芒将于平的肚子盖住,不断的滋养着那两个还未出生的生命。
只要输出异能的度增大,就必然会出现无法掩盖的绿色光芒,幸好于婶先一步被他支走了,于平的眼睛又被他提前盖上,尽管脑门子全是汗水,但眼下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