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了,长相不错,就是那脾气跟鞭炮似的,一点就着,还扬言要娶她就不能纳妾,否则就剁碎了夫家所有人拿去喂狗。
李尚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下次你要是敢再来,老子就去张屠户家给你提亲。
什么,敢不应承?
知不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老子堂堂一个将军给你一个商人保媒,你敢不应?
弄不死你!
就是这么狂霸酷炫拽,就是这么赤1裸1裸的威胁,反正身份都拆穿了,没有必要暗地里下手。
穆逸恨不得抽死自己,他勾搭谁家媳妇不好,偏偏勾搭上将军他家的,绝逼是脑抽了!
他行了个礼,赔笑道:“误会,误会,着实没想到您……”
李尚警告的瞥了他两眼,“这画中人只是跟我长得很像,仅此而已。”
穆逸笑的干巴巴的,“对,对,没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像而已,呵呵。”
李尚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招待别的宾客去了,待晚上人散之后才抽出空回屋看媳妇。
王兰累了一天,在屋里待了一会也就走了,白然一个人哄着淘淘,许久才将其哄睡,见人进来,低声说道:“明儿个你帮我去找下村里的木匠,给淘淘做张摇床,我怕咱俩睡觉不老实在压着他。”
李尚坐到他旁边轻轻点了点淘淘的小脸,“别找木匠了,我会点木活,明儿个下地回来我就去后山寻块好木料亲手做。”
白然嘱咐道:“四周的栏杆高点,下面的角度小点,我不放心。”
李尚搂着媳妇的腰,低头看着儿子的睡脸,只觉内心如同暖泉一般温热而清澈,“知道了,铁定摔不到咱家儿子。”
说完儿子白然又想起了穆逸,“没出人命吧?”
李尚笑了笑,“没,我只是说等他下次来的时候给他保一回媒,女方是县城张屠户的闺女。”
白然噗嗤一声乐了,轻轻放下淘淘盖好小被子,然后对李尚竖起大拇指,“你牛。”
张屠户闺女的事他们还是从阮林那听说的,也算是个人物,李尚要是真替穆逸保媒,那穆逸就只有娶的份,这坑挖的,够深啊。
李尚直接将人压倒,无奈道:“敢笑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白然嗤笑一声将身上的‘重物’推开,“你以为我真看不出穆逸那点小心思?我只是看在生意上懒得搭理他,那幅画是怎么回事?”
李尚解释道:“那是我师父画的,我师父只善画人物却不长动笔,外面流传的只有十幅,其中七幅画的都是我,剩下的三幅是我师兄,穆逸得到也算是运气。”
白然又把那画拿出来看看,问道:“那画值多少钱”
李尚看着画上的自己,有种照镜子的古怪感,不过还是略显得意的说出四个字,“千金难求。”
“你什么时候走?”白然看着画中人一身战甲,脑中突然闪过以前两人说的话,下意识就问了出来,接着他便后悔了。
想到之后的离别,两人沉默了,李尚坐镇边关多年,官不是说辞就辞的,最起码要将朝廷和边关的事料理妥当才行,这个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没人说得准。
“再……等等吧。”媳妇儿子都在这,李尚哪里舍得离开。
办完洗三,除了家里多出口人外,一切都渐渐恢复正轨,李尚将地里的活从俩小子手里又抢了回来,然后让他们接着训练,白然也继续给三个孩子启蒙,只不过因为身子没恢复加上看护淘淘,时间缩短成每日两个时辰,剩下的让孩子们自己先回去练习。
时间多了,他便开始试着做新的熟食,比如脆皮烤鸭、凉皮、泡椒凤爪和各种肉肠。
他记得他们老家有一种叫做六号肠的,那味道特别香,如果他朝那方面努力努力,就算做不出原味,占个三四成也行,只是调料方面就得另配了。
大中午的,白然正蹲在厨房想这事,那边一直在屋里看淘淘睡觉的李义突然冲过来,拉着他就往回跑,“你快去看看,淘淘一直哭!”
李义尽管嘴上不提,但自打淘淘出生,他的视线便一直落在这个小侄子身上,明显喜欢的不得了,连带着对这个大哥夫的排斥都减了不少。
“尿了。”白然将布介子撤下来换上新的,然后将淘淘抱起来慢慢晃悠着,嘴里哼出一些不成调的歌曲。
虽然淘淘刚到这世上没几天,但特别挑人,只有白然抱着哄的时候才特别听话,没一会就不哭了,两只眼睛乌溜溜的瞅着他阿爸,努力的挥舞着小拳头发出单音节的调调。
李义看着羡慕的要死,咬了咬唇,挣扎般的问道:“我能抱抱吗?”
“当然,淘淘是你侄子。”白然听到李义这么不带刺的跟自己说话挺意外,立马就同意了,一边调整着李义的姿势一边把淘淘放进他怀里。
那软绵绵的小东西贴在胸口,仿佛一用力就能拧碎一般,李义感觉浑身瞬间僵硬的跟被绑了棍子似的,开心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见淘淘又要哭了,求救似的看向白然。
“你放轻松,这样淘淘会不舒服。”白然微微一笑,伸出手逗了逗淘淘,却坏心眼的并不接过来,直到李义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才把淘淘抱到炕上。
李义松了口气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作弄了,于是恨恨的瞪了白然一眼,却不敢再说别的。
前段日子他可算是被白然那些花招训练怕了,仅仅是背着一袋子石头绕村跑这一项就够他受得了,更别提那什么蛙跳俯卧撑之类的。
其实李义胆子挺小的,最起码经过那段魔鬼式训练的日子,他现在已经下意识把白然和他哥在某方面放在一个高度了。
说白了,都特么是非人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