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若是太后不允许,你这皇后之位还是保不住的!”太后总是要比皇后大的,她有太后撑腰,怕什么?
“那敢情好啊!”宋缓缓继续笑,白桃心中发毛。
今夜,的确是贝问冰叫她过来的,但是却是叫她过来看望宋缓缓住得是否习惯。
料想着宋缓缓一介无父无母的孤女,也无权无势的,欺负起来想必不难,却在这几句对话中落了下风。
顿觉脸上无光起来。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皇上么?”她挑眉又问。
“我怕……”宋缓缓道:“我怕你不会告诉他,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赶紧去吧。按照刚才我给你指的路,你一定会因为那喷血的场面而浴火焚身的,嗯!”
白桃面颊羞红,“你怎么说话这么不要脸!”这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摆明了就是不要脸的贱妇,只不过生了一张狐狸面皮,蛊惑住男人的心罢了。
“,很正常啊,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怎么就不要脸了!”宋缓缓悠悠坐起来,挑眉看她,“再说了,他们都敢做,我为什么不能说?你再不快点过去,估计皇上要在别的女人那里种下种子了。嘻嘻!”
“神经病!”白桃双颊爆红,从未听过如此chio话语的她,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我要把你说过的话都告诉皇上,看你到时候如何自处!”语尽,恨恨拂袖离去。
“哈哈哈哈!”宋缓缓笑起来,这么容易就打法走了?
剩下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随后面颊爆红,这个未来的皇后娘娘……真是语出惊人!
她摆摆手,“所有人都退出大殿,我睡觉的时候,不许别人守着。”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一副“不能离去,否则皇上会杀了我”的表情。
“我要裸睡!你们敢继续呆在这里吗?”宋缓缓疾言厉色!
众人双膝一软,吓的。瞬间作鸟兽散。
“诶,你们别走啊,裸睡对身体有益,听我细细给你们说来……”
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守在外面的众人面色青白红不断交替……
无可厚非,宋缓缓在北国皇宫一夜成名,甚至朝堂上都有议论。不是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而是因为她那极其没有下限的言语,使得她节操碎了一地,捡都捡不完!
宋缓缓从人前走过,微微低垂着脑袋,深怕他人瞧见她脸上的羞红。
然,也因为她的出现,众人的窃窃私语声随即随风而去。
太后白姿脸色铁青,底下坐着的一众妃子也不敢言语,只等着今日的主角出现。
宋缓缓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绿色宫装的婢女,身姿袅娜,步履轻灵,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那般的不要脸。
“民女参见太后娘娘。”宋缓缓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很标准的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在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怨毒的审视,尤其是昨晚在她唇下吃瘪的白桃。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沉默半晌,怀中抱着一只幽怨的猫的太后才开口问道。
“民女宋锦瑟。”当然不能说真名,一说,那老家伙不得知道她是越国皇后了?不过当初她父母给她取名也取意锦瑟。
“民女是孤儿,从小四处漂流,没有家!”淡淡然的话语,没有冲撞,也没有忤逆。然,她虽然垂着头的身躯却脊背挺直,伏跪之间,依稀能感受到其出尘的气质。
“哦?那你如何得见皇上,并且魅惑皇上册封你为皇后?”太后像是来了兴致,只是他问话依旧凛冽,且带着难以掩饰的讥诮与不信任。
四处漂流的孤儿,会有着出尘的气质?仿若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原本以为宋缓缓会依次回答她的问题,却不料宋缓缓道:“回太后的话,民女并没有魅惑皇上,也没有魅惑皇上册封民女为皇后。”将这一疑问撇清之后,她继续道:“民女四处飘荡惯了,初次见皇上之时,并不知道他便是皇上,他说可以许民女一席安宁之地,民女感恩戴德,遂跟着皇上走了,到了皇宫方知真相,心中不免惶恐……”
唉,贝问冰啊贝问冰,你这样待我,就不要怪我把你也推上风口浪尖之上!
姑娘我这样一说,太后一定会认为你是为了气太后,才把我带进宫来的吧?
白姿未及说话,白桃已经勃然大怒,此刻的宋缓缓与昨夜的宋缓缓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但是她却……演得如此之好,当真令人……咬牙切齿!
然,就在她恨得牙齿咯嘣咯嘣响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唱和--皇上驾到--
这一跪是尼玛的腰跪多上时间啊,宋缓缓暗呼。
眼见着明黄色袍角从自己眼角掠过,宋缓缓就没来由地觉得亚历山大。
“皇帝来了?”太后的语气很不善。
“是,母后!”贝问冰落座,目光落在宋缓缓身上,手上还端着一盏茶。
“今日的流言蜚语,皇上可是听见了?”太后继续为她的老猫捋毛。
“听见了。”
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皇帝是意思是,一定要立此女为皇后咯?”
“有何不可?”贝问冰挑眉,看样子是要和太后干到底了。
“只一夜,她便让我北国风雨飘摇!”太后道:“哀家说什么也是不允许的!且,她说的话,丢尽了我皇家颜面!”
“是的,太后,求休弃!”宋缓缓猝然接话。
太后嘴巴张大,坐上妃子瞠目结舌。
贝问冰愣愣地看了她三秒,才回过神来,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从座上站起,向宋缓缓走来,弯腰,揽过她的纤细肩膀,“缓儿,先起来吧,跪在地上久了,容易着凉!”
宋缓缓嘴角抽搐。
一众女人下巴距离地面很近。
“母后,缓儿不比达官贵族家的女子,不懂宫廷礼教,不知你心系家国,向来直来直往惯了,还望母后莫要怪罪!”他搂紧她的肩头,“朕喜欢她,就只是喜欢她而已,没有别的理由,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朕必定立她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