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伯翰在法庭上娓娓而谈,说得有理有据。
“……宋锦宁这样的情况,虽然是器质性病变引起的精神疾病,也是实打实的精神疾病,需要护理人员非常地耐心,护理的环境也要让人舒心顺畅。而宋锦宁在霍家住了十几年的阁楼,低矮压抑,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这些外界环境的变化,对正常人来说都会引起心理上的不适,更何况是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呢?”
“所以宋锦宁的病越来越严重,到后期已经有了抑郁症的来头。如果不是陈医生当机立断,发现了她的病灶所在,宋锦宁的下场就是被熬死,根本活不过明年。”
霍绍恒一直很镇定地坐在听众席上,直到这时他的眉宇间才闪过一丝阴霾。
真是好险……
心思流转间,他的视线落在法庭前方站得笔直的顾念之脸上。
说实话,顾念之的面容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他看得太熟悉了,从刚来时候那个胖胖的其貌不扬的小姑娘,到长开之后的漫画美少女,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那种外人经常有的惊艳感。
她的样貌是美是丑,霍绍恒没有真正在意过。
因为她好像已经成了他自己的一部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霍绍恒抱着胳膊搭在胸前,听着法庭上的唇枪舌战,虽然激烈,但他已经听出来,对方已经一败涂地。
顾念之手里还有最后一样证据,足以让白瑾宜下地狱。
金大状非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