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喝了将近半瓶干红,说实在的,我有点担心,到时候她没被人做掉,倒是自己栽倒江里去了。”
“她若是栽下去,你去给她垫底!”墨阎濯冷厉的眼神扫过,语气不温不火,但就是这种不温不火的语气,让前座的于凯歌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会儿,喝酒的女人居然站在来了,还是站在那极度危险的桥边的水泥护栏上,妖娆的红衣随风飘扬,如丝般的长发调皮地舞动着,脚下那九寸高跟鞋和她摇摇晃晃地身子,令车内的冷俊男人不自觉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行,这样下去,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沐漫情脚踏着九寸高跟鞋行走在并不宽阔的水泥护栏上,她看着脚下那翻涌的江水,哧哧的笑着,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命悬一线般的刺激感能让她清醒,能让她明白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生命最后一刻想要的东西,才是心底最的。
这一刻,她幻想着,如果从这里掉下去,她唯一想到的是什么?这时候,脑中不期然出现一张温和俊逸的脸庞,和那独特的温暖。
真的很温暖呢,暖到此刻她都有点想念了。
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不可抑止地一晃,她看着脚下像是要将她吞噬般的江水,瞳孔一阵收缩,这一刻,她脑子里想得是什么,她不知道,一片空白,而然,她却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不要死!
这是她唯一的心声。
原来,人真正在面临死亡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健臂揽住了她的纤腰,身子三百六十度旋转,她已稳稳地落地。
冰凉的被一个火热的胸膛包围着,两人的身子贴的很紧,他拥着她,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她能感觉到他强烈的续,那噗通噗通的频率甚至比她还要厉害。
好似要证实什么般,她柔若无骨的纤手覆上他的心脏处,这一刻,她忘了,眼前的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她一向不允许靠近的男人。
那强而有力跌动震得她的掌心有点酥麻,她收回手掌,再贴向自己的心口,那里续虽比平常快些,但绝对比他要稳的多。
“为什么你的续比我的还要快?刚才差点死掉的人是我,不是吗?”
沐漫情退离他的怀抱,双手抱胸,看着垂着脑袋的陌生男人,嘴角噙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她这幅样子,倒像是玩全没有将刚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幕放在心上。
墨阎濯嘴角抽搐,湛蓝的眸子有着惊魂未定,而这个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的女人第一个反应不是被吓哭,不是对他说谢谢,也不是惊魂不定地拍,而是去查探他的续,而后还问他为什么跳那那么快?
这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
也许她不会知道,刚才那一刻,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生怕自己的手脚不够长,拉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