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怒气冲冲，转身便往门外走。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莫清商的心里，原来时时刻刻与她划清界限，你是你、我是我、一直分得这么清楚！
白芷见司璃的脸色，知道她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她一把拉住了司璃，说什么也不让她出这个门。一边拼命给莫清商使眼色，最后不得不开口说：“王爷，你到底想要如何？还不快跟王妃道歉！”
莫清商心里也有些乱了，他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只觉得一颗心飘飘荡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个人晕晕乎乎，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到司璃最终还是甩开了白芷的手，马上就要出门去了。他终于忍不住，大步走过去，拉住了司璃。
“司璃，你别急，你听我说。”
司璃挣扎了两下，见莫清商态度坚决，只好站住脚说：“你放开我，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莫清商喘了口气，努力平抑着激动的心情，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淡漠的样子，垂下眼眸说：“对不起，我刚才那么说是不对的。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
司璃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她飞快地眨眨眼，抬头看向远方。
“可是，我选的这条路，太艰难。其中艰苦曲折无数，也不知最终能有个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我不想连累你。”莫清商又说。
“原来如此！那我真要谢谢八王爷了！”司璃冷笑，“可是，现在说这些怕是已经晚了。”
莫清商皱起眉，司璃说得没有错，她其实已经陷得很深。但是，从现在开始回避一些事，不是比越陷越深好吗？
“我知道，我已经拖累你很多了。但是，从现在开始，谋算你的脱身之计，也还不迟。如果你能够听从我的安排，我还是有办法尽量把你解脱出来的。”莫清商说。
司璃的眼泪没忍住，终于流了下来。这个人，为什么总要把自己从他身边推开？
偶尔的接近、偶尔的甜蜜、然后就是变本加厉的冷淡和疏远，这不是活生生地让人难受吗？
司璃为人一向执着率真，强而有力，隐忍不是她的个性。莫清商这块心病有些特殊，才让她藏了这么许久，但是现在她到底是忍不住了。
司璃擦擦眼泪抬起头来，坦然地让莫清商看到了自己的伤心。
“我今天丢人了，其实我平时并不爱哭。”司璃说：“既然今天提起了这个话题，咱们就把话说开吧。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看我？一个朋友、一个伙伴、一个不得不虚与委蛇的挂名王妃、还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莫清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俊秀的眉头紧皱着。
白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出去了，司璃沉默着等待回答，房间里的空气十分压抑。
许久，莫清商才说：“本王从不曾与你虚与委蛇。”
“那么，你就当我是一个陌生人了？”司璃沉声问。
莫清商从来没有被人逼迫着表明心迹的经验。这让他十分恼火，他想强势地结束这场谈话，可是一看到司璃端坐在那里的样子，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坚定地望着自己，便又觉得心底软软的，不想违背她的意思国。
“也不是。”莫清商终于吐出这三个字。
“那么，你至少是把我当作伙伴了？”司璃步步紧逼。
“应该是吧。”莫清商点了点头。
“就像慕容漪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