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奸细？司璃和喜阳互相望了望，都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滑稽感从心底升起。这个时候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司璃是北境的王妃，喜阳是南诏的医生，如果不算莫清商，此时月然皇宫里能算得上奸细的，怕是非她们两个莫属了吧？
司璃苦笑一声道：“准备动手吧。”
喜阳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动手，一点点地把帐篷的下摆边沿掀开小缝，还不能让外面的卫兵察觉。
敌人来得很快，喧嚣的声音迅速就到了帐篷前，只听得外面的卫兵紧张地喊了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来人中就有人回答，“我们是奉了贵人之命，来这里捉拿奸细的！快把莫清商的老婆和那个古怪的女医生交出来！”
外面那卫兵说：“莫王妃是皇上的座上宾，你们是什么人，敢擅动她？”
“什么座上宾，连她的丈夫都是奸细，她还能跑得了？快闪开，否则休怪我们翻脸无情！”来人中那个声音继续说。
司璃和喜阳互视一眼，眼神中俱是疑问。这是怎么回事？来人似乎是针对莫清商的。可是，莫清商现在已与赫里赫结盟，难道来人连赫里赫的话也不听了？再说，赫里赫今天早些时候出城，应该就是增援莫清商的，怎么此时又冒出这么多视莫清商为奸细的军队。如果是这样，那赫里赫出征的时候，这些人又为什么不拦下赫里赫呢？
司璃和喜阳满心疑问。可是，她们想再多听听外面的对话，摸清敌人的底数，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她们的致幻剂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外面一板一眼的对话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变成了两个人叽里骨碌无意识的呓语般的声音。再然后，外面的人开始嘻笑起来，再再然后，就有人开始唱歌，再再再然后，歌声嘹亮……
听着外面至少有一二百人都在放声高唱类似祝酒歌似的民歌，司璃微微一笑，喜阳则显得很诧异。
“你是怎么做到的？”喜阳忍不住问。
“今天的配方里，加了一些让人兴奋的东西。喝酒唱歌，大概就是这些漠上野人最开心的事情了吧？所以他们想到这些开心事，就都唱起来了。”司璃忍不住有些得意地冷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手段可真是够有趣的。”喜阳也笑了起来。她觉得司璃明明可以引诱这些人想起些其它的东西，像沮丧、忧伤、恐惧、愤怒，什么不行？可她却偏偏要让这些人觉得兴奋、开心？
“那些人要来杀你，你就让他们变得快活……司璃，你这是妇人之仁啊！”喜阳感慨了一句。她又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忽然脸色一变，惊道：“司璃，你惹麻烦了！食色性也，外面那些人，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