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鸡蛋灌饼的大妈看他拿着一大堆吃的,还打趣的问他是不是给小女朋友带的,赞他是个贴心知暖热的。
楚景恒笑着没接话,他单身狗一只,哪里来的女朋友。
旁边同样买饼的小伙瞅了他一眼,撇撇嘴。
出来吃个夜宵还穿的这么正式,装逼。
那小伙二十出头,头发乱糟糟的,踩着拖鞋,身上透出深深的死宅的气息。
楚景恒察觉到小伙的视线,也没在意。
能住在这一片的都是有钱人,要么是自己奋斗来的,要么就是祖上蒙荫,家里有钱的。
这小伙典型是后一种,家里有钱没经济压力,备受宠爱放任死宅。一年到头最喜欢的就是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偶尔出门也只是为了买个夜宵。
楚景恒和这种类型的人完全是两种人,小伙觉得他装逼,他还觉得这小伙生活态度不够积极呢。
两人互相瞧不上,也没交流。
那做饼的大妈完全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瞧着楚景恒俊俏,一边给他做饼一边和他唠嗑。
大妈热情的吹着自家的鸡蛋灌饼,号称地道正宗,从几百年前就在这里卖了,老顾客吃了都说好。
楚景恒随意的听着,笑着附和几句,倒也没反驳。
鸡蛋灌饼这东西起源于山西晋地区,真要论正宗是怎么都轮不到帝都的。还有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卖?
几百年前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大妈真的清楚吗。
楚景恒付了钱,和大妈挥手告别,拎着一大堆吃的,拿着热乎乎的鸡蛋灌饼啃着。瞄到一侧被玻璃罩着的青石路面,他失笑的摇头。
几百年前这里可是御用官道,是皇室出入,天子銮驾出城专门走的正道,偶尔顶多让凯旋得胜的大将军走一走,是贩夫走卒和平民百姓都不能踏入的地方。
几百年前在这里卖鸡蛋灌饼?吹得也太不靠谱了。
步行街并不太长,路右侧的路灯突然闪了几下,仿佛接触不良的忽明忽暗。
楚景恒看了眼表,时针和分针刚好走到十二点的位置。
都十二点了啊……
路灯又闪了几下,光影昏暗,他眼角余光再次瞄到地上的青石路面,愣了下。
那被玻璃罩起来的青石路面遗迹好像没有这么长啊,他买完鸡蛋灌饼都走了这么长一截,怎么还能看到。
楚景恒正眼看过去,地上哪里是青石路面,分明是步行街贴着的白绿相间的地砖。
“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