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四下敲锣声震耳,家丁们大喊捉奸,唬得晴妹妹惊疯的马儿一般抱头狂奔,哭喊大叫。流熏只得推了晴儿藏了身,自己去引开家丁”流熏平静地答,解释了诸多疑团,“至于那篮子点心,许是妹妹梦游携带,一梦醒来,她自己未必能记得的。”说罢,她还不忘执着晚晴的手安抚一句,“妹妹,莫怕,妹妹有病,爹爹不会怪罪妹妹的。”
晚晴在流熏掌心的手冷若冰柱,微微颤抖,她奋力挣脱了哭喊“不姐姐,不是姐姐不要信口胡言,晴儿哪里有那恶疾”
丫鬟丹姝机灵的抢话说“暑月里二小姐梦游,还抱走了大小姐房里一个冰玉枕,丢在花园草窠里,醒来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
四下里一片沉寂,众人肃穆无言。
平日口舌伶俐的谢晚晴如被一口凉风闪了舌头,小脸冰白,她惊惧的眸光乞怜地望向父亲和嫡母,频频摇头,不知如何就平白的落个梦游的罪名。
“这可如何是好年前赵王妃还提起晴儿的婚事怎知这孩子得了这病症”封氏一脸为难,晚晴惊得频频摇头。
她是一庶女,本是大太太做主,要将她许给赵王世子为贵妾的,如此一门人人争羡的婚事,难道就要失之交臂
晚晴急得一把推开流熏哭道“姐姐,事到如今,妹妹也无法替姐姐隐瞒了。”
她发疯似的扑去床上,一把就去扯流熏床上的枕头。
“晴儿”流熏惊叫一声上前阻拦,“你莫不是疯了你要做什么你醒醒”
“姐姐做的好事同沈公子私相授受,绣的那见不得人的春、宫荷包,如今妹妹也不敢替姐姐隐瞒了。”晚晴狠命地同流熏撕抢那枕头。
“晴儿,你,你你浑说些什么”流熏面色大骇,紧紧压住枕头,仿佛下面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熏儿,晴儿说得可是真的”封氏惊得面色惨白问。
谢祖恒更是怒不可遏,望族闺秀,大家千金,竟然干出如此无耻之事
“扯开她搜”谢祖恒一声令下,婆子们一拥而上,将流熏推去一旁,枕头下果然有一个胭脂色的荷包,晚晴惊喜地一把抢去,双手捧去谢祖恒面前,“爹爹,女儿是被冤枉的。”
“这”看了那荷包,封氏同谢祖恒面面相觑,谢祖恒铁青的面色问晚晴“你说的就是这个春、宫荷包”
“正是,姐姐私匿了在枕下的春、宫荷包。”晚晴嗫嚅着,面颊羞红,仿佛那两个污秽的字难以启齿。
流熏哭了扑向前哭求“爹爹,还给熏儿,这是娘临终前绣的富贵石榴荷包,里面还藏有为爹爹祈福平安的佛珠,皆因女儿这些日睡不安稳,秋姨才拿来压在女儿枕头下辟邪。晴儿妹妹定是病得不轻,分明是个百子石榴锦囊,如何就认作是她的什么春冬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