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慕容思慧愣愣的坐回榻上,手中的帕子扯拉着狠狠道,“莫让我道出她当年那些腌臜事儿,寻思是个人都不知呢”
流熏故意吃惊道,“小婶婶,话可不是乱讲的。话顶话,牵三扯四的反倒不好了。前些时有个什么江南戏班去神仙庙唱打醮戏,金嬷嬷说,四婶婶对那当家的小花旦赞不绝口,看赏独厚呢。人言可畏,四婶婶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旎姐姐临走还千万的叮咛嘱咐呢。”
“啐我看赏的是银子,不像她,当年”
慕容思慧只剩冷冷的笑,才要开口,那话却突然忍住,似有忌惮。
流熏说,“旎姐姐临时时千叮咛万嘱咐,说四婶婶怀上孩子不易,身子多年服用那麝香本已虚寒,若再掉了,怕是日后就再难怀胎了。”流熏愁眉紧颦颇是担心。
提起往事,慕容思慧更是忿然,忍无可忍,想想封氏为了牵制她为己所用,竟然用出这狠毒的招术,偏偏她被瞒哄了这些年,认敌为友。心里那点忌惮也顾不上了,信口就将封氏昔日做女儿时在封府不检点的事儿一一道来,口中骂着,“装什么三贞九烈的望族闺秀呢”
流熏听了慕容思慧宣泄的一番牢sao,道出多少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原来封氏年轻时也不乏风流。
流熏眸光闪闪,恍然大悟,兀自呢喃几句,道一声,“难怪。”
“难怪什么”慕容思慧问。
流熏轻声道,“熏儿只告诉小婶婶,小婶婶切勿告诉旁人,小婶婶可是知道哥哥为什么放着府里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执意离家去河南那寸草不生九死一生的地界去”
“俊哥儿”慕容思慧一听,双眸熠熠放出光芒,满脸描画着激动和好奇迫不及待地问,“莫不是同封氏有关系”
流熏点点头声音喑哑了神秘道,“听说,哥哥赶考前突然离家出走,是为一件不可告人的龌龊事儿。那日大雨倾盆,哥哥冒雨回府淋得精湿有些受寒,也不及细看就抓了沈师兄一件袍子换上去昏昏沉沉的睡下。半梦半醒中,就听到耳边有人轻声唤桐官儿,桐官儿,冰凉的手就在他身上摸来弄去,还去”流熏面颊一赤,偷偷一笑道,“哥哥吓得翻身惊起,一时惊羞也看不清人,就一脚踢去,将那人踢飞一丈远,提了衣衫起身才看清,竟然是”
“是封月容”慕容思慧惊叫道,看着流熏含羞的点点头,慕容思慧透出惊奇的神色,旋即哑然失笑,想一想,唇角弯成月牙,不时笑得花枝乱颤,“这可也是老牛啃嫩草了,错把俊哥儿当他老子了不知是摸错了门儿,还是摸错了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