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乱作一团,原本府里喜气盈门,怎么一夜间竟然突遭如此变故
谢展颜急得大哭了问“沈郎他如何了他可是受伤不我要进宫去看他,我要进宫去”谢展颜发疯般的哭闹,不顾人阻挡就要向外闯。被封氏急忙吩咐了婆子丫鬟们拦住了她。
流熏闻听哥哥被刺,更是焦急,但更令她不安的是太子,什么事儿能让他直闯军机冒天下之大不韪
只是如今夜色已深,不得入宫,流熏心急如焚。景珏不在京城,她该如何能入宫去看望哥哥
她的手摸到景珏留给她的那宝贝,入宫畅行无阻的金牌。只是如此一来,反是不妥,倒陷了珏表兄于不义。
谢安说,“老太爷离府前叮嘱府里不得乱,只需等他们接大公子回来。”
祖父同父亲一夜未归,流熏守着祖母也是一夜未合眼。到了清晨宫门才开启,沈孤桐就快马回府来,他一脸憔悴,疾步来到大堂,早已被众人围在当中,七嘴八舌的询问究竟。
沈孤桐面色苍白,神色里透出掩饰不住的惊恐,仿佛才从一场大难里脱身出来。
老夫人颤颤巍巍的问,“孤桐,快说呀,俊儿他,他如何了3f”
沈孤桐镇定了神色躬身回禀道,“子骏师弟如今已是化险为夷,老祖宗但放宽心。太医为子骏止住了血,因是伤口不宜移动,皇上开恩特赐他住在宫中皇子所。”
“这是怎么话说的这太子平日同子骏相交甚厚,若不是为了为太子排忧解难,子骏还不会请命去了河南赴险赈灾呀。”谢妉儿更是不解的追问。
沈孤桐摇摇头说,“太子被皇上下旨捆绑在昆和殿,还眼里直愣愣的喊打喊杀,太医猜,怕是失心疯又发作了。”
“失心疯”众人大惊,前番太子被废,也曾是因中了妖蛊之术得了失心疯,这回又是怎么了
沈孤桐为难道“可孤桐见到太子时,他谈吐颇是清楚,不似神志不清,也不知如何同子骏起了冲突。听闻,是同河南赈灾的粮食有关,军机得了密报,查出那官仓的粮食是太子授意他的奶兄私吞了去变卖银两。恰是子骏当差就接了这棘手的差事,这么巧,太子见无人就闯进军机,逼子骏交出来。这么就起了争执。我本是交了差事要回府的,偏巧我那玉佩落在了军机处的炕上,这回去一取,恰见太子持刀发疯似的挥舞着刀奔出来,子骏师弟躺在血泊里。”沈孤桐提起那骇人听闻的事声音发颤。
“这太子被复立才没多少时候,怎么这就哎”众人叹息着。
流熏心头更是心乱如麻,怎么好端端的就横生枝节。她要去入宫见太后复命,太后却在卧病。哥哥九死一生的不辱使命赈灾归来,天谴太子的鬼话不攻自破,这会子又横生出这桩官司来流熏眉头紧锁,只盼望哥哥平安无恙。
老夫人起身说,“走,入宫去,老身要入宫去,去拜见太后,去看看我那孙儿”
流熏眼前一亮,一边搀扶了祖母规劝,一边说,“老祖宗莫急,熏儿伺候祖母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