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羊城远郊的影视基地,在热闹的黄金周长假之后,又迎来了宛如节目刚开录时的热闹。百度搜索”don”每天看最新章节
一百多位的选手,被筛选到最后只剩三十人。但工作人员的数量却翻了好几倍,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紧张气氛溢于言表。
季初渺在路上遇到了同时度假结束回程的选手们。
不同于季初渺和江印这种能一战翻身重回a班的“天命c位”,这些选手则是竭尽全力方才能在b班站位脚跟的男孩们。
他们见到季初渺与江印两人,好奇上前“渺哥,你们真的去度假了吗”
季初渺点点头,从行李箱上的手袋里抓出了一包纪念品,塞进了其他人手里“你们呢”
选手们对视一眼,纷纷苦笑“我们回公司继续练习了。”
他们没江印季初渺这样的硬本事,难得的几天空闲时间,哪里敢真出去玩。经纪公司指望着他们多积攒些人气,若不是公司还顾忌着他们身体吃不消,都恨不得压着他们脑袋通宵练习。
选手们眼里流露出油然而生的羡慕。他们既羡慕季初渺他们能有时间放松休假,又羡慕两位c位稳出道的底气,更羡慕两人就算不出道还能活得很好的退路。
越这样想,他们越是不敢放松,原本打算回了基地补一觉的,在见到季初渺与江印之后,愣是在食堂匆忙扒完饭之后,又去训练楼“拼命”去了。
放假前的那次淘汰赛,所有选手重新排位,连带着宿舍都得换。季初渺拿着行李,重新爬上了属于a班的宿舍间。
节目组里选手少了,大量床位闲置,早已没有需要几人合宿的必要。季初渺拿着节目组发的房间号纸条,拐过走廊,抬眼就看到某个身高腿长的aha正站在不远处的门边,听闻到声响正侧头看过来。
远离了极地的天寒地冻,回到羊城的年轻男孩们又换上了单衣。江印穿着件简单的白短袖,结实的手臂肌肉因开门的动作而绷紧,不动声色地展露着侵略性。
两人视线无声地交缠在一起,江印余光扫了眼跟在季初渺身后的摄影机位,未语先笑地勾了勾唇角,闲散地道了声晚上好,埋头开601的房门。
季初渺放慢脚步,被江印那一笑勾得呼吸都滞了下。
摄影师眼见江印推着行李进房,人进去了门却没完全关上,而是虚掩着剩了条缝,像是要给房间透气,又像是为了谁留门似的。
季初渺眸光如飞鸿,从那条细缝上略过,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很快去602的门。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跟江印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
季初渺听着门锁的咔哒声,不由自主想到了宿舍房间的阳台。
只有a班的宿舍才有独立阳台,站在方形阳台上往左右方向看,隔壁阳台简直近在咫尺。
那铜色的铁艺扶手纤细得很,中间只隔着不到一巴掌的距离两个几乎相连的阳台,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年轻的oga有些走神。
他推开宿舍门,放摄影师进去拍够镜头,又应节目组要求,好脾气从阳台上抽了张铁艺椅进房间,给粉丝录了个回基地的vog。
摄影师还想拍一下季初渺行李箱开箱和整理衣物的画面,但季初渺微笑地婉拒了。
被万千粉丝惦记在心头的爱豆目送摄影师离开后,靠在门框边往隔壁看去。
影影绰绰漏着光的门缝,像是通往幽深之处的秘途。
季初渺也没去推开门缝,就这样把身子倚着,凝视着。
脑海里,一幅幅与江印或有关或无关的画面飞速闪过,组成了山呼海啸的阵仗,把季初渺仅存的零星不确定给冲刷得不见影了。
修长匀称的手指搭上深黑的门框,缓缓把虚掩的门打开,高大的身形从门后出来,凌厉俊美的五官挂着水珠。
江印趁着季初渺被节目组缠上的档口,去洗了把脸,好歹把周身浮动的信息素给压制回去了。
眉眼深邃藏笑的男人走了出来,一手攀在门上,一手举起,伸出手指比了个枪形指向自己宿舍内,无言地暗示。
季初渺一怔。
他盯着江印手背上隐约可见的青筋走了半秒钟的神。
少年蓦然发现自己有被美色给勾到,他把手臂环抱在身前,一副抵抗诱惑的姿态。
他快速摇了摇头。
江印薄唇抿起,比手势的手掌重新摊开,按在胸口,正是心脏的位置。不笑便很凌厉的眼角微垂,周身的气质一下就变了。
活脱脱的“不开心、很委屈、快答应我”的模样。
颇有压迫感的男人做出这副姿态,季初渺感觉自己心跳都乱了,脚差一点点,都要不听话走过去了。
主动狩猎的猛兽收起爪牙,揉着心头,把手掌完全摊开,动作带上点请求的意味。
季初渺目光错开,多少收回些理智。他再看向对象,果真从故作委屈的双眼里看到了几分狡黠。
体察到危险的少年后退半步,动作灵巧迅速地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一闪身往门里躲去。
江印长腿迈开,没能阻止季初渺关门的动作。
季初渺不动则已,骤然动起来,便关门落锁一气呵成。他背抵着门,侧耳听到了门外男人着急敲门的声音。
终于占了次上风,季初渺可高兴了,完全不掩盖笑意。
隔着门板,像是有了安全的保障,他开始有恃无恐,勇敢撩拨“不开,滚蛋。”
敲门的声音停了会儿。
季初渺把耳朵贴门上,艰难地听到了门外有一声长叹,随后是走远的声音。
脚步往隔壁去了。
大概是放弃了。
季初渺眼珠一转,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金秋的羊城还是很热,季初渺在练习室练了几小时,衣服早就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掉,黏在身上本就不舒服,又被江印这么一闹腾,季初渺没由来地感觉到燥热。
他撸了把刘海,转身去洗澡。等进了洗手间,把上衣从身上扯掉了,又想起洗漱用的毛巾等东西全在行李箱里,换了宿舍还没来得及放出来。
季初渺无奈,光着上身打开洗手间的门,往房里走,弯腰去开躺在地上的行李箱。
咔哒声脆响。
既是箱锁,又是门锁。
毫无防备的少年一惊,如机敏的兔子立起耳朵,猛地回头,见宿舍房门好端端。他茫然收回视线,正正对上阳台门外的某个人。
某个翻墙夜行的人手正搭在门把上,人证物证俱在,唯独脸上不见赧然。
季初渺差点从地上弹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