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可爱,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我吗
“好吧, 我知道了。”她及时截住话头。
反正裙子也是要带回家洗干净的。
碗筷盘子一股脑堆后厨洗碗池, 她用最快的速度拿了储物柜里的包, 裹上外套一路小跑。
大衣长及膝盖,倒也看不出里面穿的是什么, 跑到店门口时, 陆离刚好收完电脑下来。
他个子高挺,擦肩而过就能感受到一阵风,戴上黑色连帽衫帽子, 帽子外边还套了耳麦, 整个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样。
键盘太长放不下,从他背包伸出半个头。
经理原本还想上前恭喜客套两句, 瞧见这阵仗又退半步倒了回来,嘀咕, “这小子运气怪好的。”
“是呀。”许秋来抿唇笑笑, 与经理道别。
两人一前一后从店里出去, 外面便是整条长长的巷子。
直到巷口,陆离放下包,把键盘抽出来扔给她,“两清了。”
许秋来并不生气, 把宝贝键盘抱稳, “谢你呀。”
可能是不愿搭理她, 也可能戴着耳机没听见, 陆离手插回兜里转身自顾自走了。
许秋来则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打算去坐公交, 变故就在这一刻突生
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从背后伸手捂住了嘴巴。
鼻息间全是令人窒息的烟味和男人的汗液混合,她的脖子被来人手肘的臂弯钳制,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浑身更是动弹不得。
天哪,又是这令人恶心的触感
她几乎是一瞬间便记起来了,拼命踏地挣扎,试图发出声响吸引人看过来,腰后却被身后人膝盖重重一击。
太疼了,她的牙齿磕在下唇上,眼前一片黑,耳朵里是巨大的轰鸣。
她只能隐约听见男人压低声威胁,“你乖点,少受点罪”
呼吸喷出热气撒在背后的肩颈上几乎让她吐出来,她不肯放弃,还在挣扎,侧腹便又挨了一记肘击。
“再动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乱七八糟的拳打脚踢接二连三往下落,许秋来却不知道是落在了哪里,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了砧板上的肉,像具尸体一样动不得。
废物废物废物她心中一万遍狂骂自己。
迷迷糊糊感觉男人把自己往身后的巷子里拖,脑子里全是金星在天旋地转,但口腔里的血腥味令她难得地清醒了一秒。
她知道,一旦被拖进那个巷子里,她的人生就全完蛋了。
大学城附近的街道纵横交错,有的暗巷没有路灯,几天都不会有人经过,到了那时,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任许秋来如何聪明,她终究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在绝对的暴力压制下,她的脑袋粘稠得像一锅浆糊,搅不动,没有任何办法。
她努力睁大眼,隐约在泪光里,似乎瞧见了巷口路灯下拉长的黑影。
对,还有陆离
对她来说漫长如斯的过程,还不足够别人走到路口。
这个振奋的消息似乎为她最后积攒出一点力气,许秋来用指甲胡乱去抓挠男人的脸和手臂。男人被抓出血痕,怒了,又要打她,手肘一松的瞬间,她用尽全力,把那个始终抱在怀里的键盘朝前狠狠掷出去。
妄图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陆离的注意。
只是任她多努力,键盘也就在相隔五六米的地方落下来。
且扔出去的一瞬间,她忽然忆起,陆离戴了耳机,否则他一定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了。
这一刻,许秋来终于彻底被绝望与恐惧淹没。
她被扯进了暗巷里。
男人三下五除二剥开她的大衣,那条许秋来赶时间忙不急在店里换的裙子,此时替他了最大的方便,他几乎是朝圣一般迫不及待地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流连抚摸起来。
躺在地上很冷,许秋来牙关在无意识打颤,她所有的反抗像给对方挠痒,只换来更剧烈的暴打。她有点想死了,想有一道雷降下来劈死自己。转而又想到,凭什么得她死呢
倘若她今天能够活下来,她就要把这个人弄死,不,让他生不如死许秋来的胸腔被恨意填满,只有大口大口吸气才能存活,她的双眸像剑,她清晰无比地记住黑暗中这张只能隐约看清的脸。
陆离已经走到了路口,歌曲正好播到间奏,觉得听见什么声音,他下意识回头看一眼。
路灯下,崭新的键盘孤零零横在路中间。
人呢把包装壳扔在路中间跑了
他皱眉,下意识摘下耳机,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模糊声响。
有男人的低骂和女音破碎的泣声,他折返,走近些,这下听得更清楚了。
“还敢咬我,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摸的,富二代给摸我就不能摸了biao子,长这么漂亮,有多少人摸过你,啊”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