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皇宫内的一间自助餐厅里,风尘仆仆赶了几百公里路程的剧组正在聚餐,长途跋涉后,大部分人虽然都有些疲惫,但餐厅内的氛围却很热闹。
艾瑞克却躲在餐厅角落里的一张餐桌旁,与刚刚从欧洲千里迢迢赶回来的萤火虫唱片总裁巴里·维斯谈论收购维京唱片的谈判事宜。从与维京唱片母公司百代唱片集团接触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时间。
“从一周前开始,百代就没有再做出任何退让,他们把价格咬死在了13亿美元,比我们能够承受的上限高出了一亿。我和百代的高层又接触了几次,都没什么结果,只能飞回来让你决定了。”
巴里·维斯一口气介绍完目前的情况,看了看自己刚刚从自助餐桌上取来的食物,却很难生出食欲,只是端起旁边的纯净水喝了一口,然后看向艾瑞克,等待他做出定夺。
艾瑞克也没有开始吃东西的意思,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们放弃收购维京唱片,你觉得百代还能够找到脱手这个包袱的买家吗?”
巴里·维斯犹豫了下,还是实事求是地说道:“价格超过10亿美元的话,基本上不太可能,维京唱片现在的实际价值最多不超过8亿美元,除了我们,不会有其他买家愿意高价接手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维京唱片虽然衰落了几年,但底子还在,这也是我们肯接手的原因。如果再拖延几年,维京唱片恐怕会从根本上烂掉,到时候,别说10亿美元,哪怕是减半,都不会有人再对感兴趣。所以,虽然萤火虫非常需要维京,但百代管理层只要稍微理智一些,也不会错过这次甩脱包袱的好机会,”艾瑞克耸耸肩,道:“所以,你等下打电话给那边,告诉他们我们的最高报价吧,12亿美元,让百代明天就给我们准确答复,如果他们拒绝,这笔生意也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巴里·维斯却有些担忧:“艾瑞克,我觉得13亿美元,并不是不可以接受。”
“12亿美元,13亿美元,对于萤火虫集团来说,确实没有太大区别,”艾瑞克道:“不过,巴里,既然我们当初确定最高开价12亿美元,就必须坚持下去。如果我们这次做出退让,那以后肯定还会出现退让,一步步退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退无可退的。维京唱片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但绝对不是唯一的选择,如果这次交易失败,只要你想,我依然可以给你12亿美元的预算来扩张萤火虫唱片部门。所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去和乔斯他们聊一会儿。”
艾瑞克认真说完,就端起自己的餐盘起身向乔斯·韦登等人走去,不再理会陷入患得患失状态的巴里·维斯。艾瑞克虽然很欣赏巴里·维斯,但如果他连这一点决断都没有,即使离开了萤火虫集团,艾瑞克也不会感觉可惜。
走到乔斯·韦登、杰夫·布里吉斯、拉里·埃里森等人一桌,艾瑞克恰好听到已经刮掉一脸胡茬的拉里·埃里森正在向乔斯·韦登请教自己该如何演好哈皮·霍根,一副打算干一行爱一行的模样。自从得知艾瑞克亲自饰演托尼·斯塔克之后,拉里·埃里森就一直憋着一股劲儿打算抢一下艾瑞克的风头。艾瑞克也能够看出拉里·埃里森的心思,却没有丝毫担忧,反而非常高兴。
哈皮·霍根这个角色连台词都没有几句,拉里·埃里森又没有杰克·尼克尔森等好莱坞老戏骨在镜头前自然而然的强大气场,想要抢主角的风头,基本上不可能。艾瑞克原本顾忌的反而是拉里·埃里森会应付了事,如果真的这样,他宁愿临时把他换掉。
注意到艾瑞克走过来,原本正在作认真状倾听几个大男人对话的娜塔莎·亨斯屈奇立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露出好看的笑容:“艾瑞克,坐这里。”
艾瑞克刚刚点头,拉里·埃里森就很是不满地抗议道:“嘿,娜塔莎,这样可不对,漂亮女人应该矜持地等待男人上前献殷勤的,不能反过来。”
娜塔莎·亨斯屈奇一点也不介意拉里·埃里森的调侃,很大方地说道:“埃里森先生,我刚刚可是一直在等你献殷勤呢,可惜你眼里只有导演先生。”
这个调侃明显比拉里·埃里森恨多了,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艾瑞克也笑着放下餐盘,在娜塔莎·亨斯屈奇旁边坐下,感受着女郎身上传来好闻的香水味,问道:“所以,拉里,你刚刚在和乔斯谈什么?”
“艾瑞克,我这段时间又看了一遍《钢铁侠》的漫画,哈皮·霍根可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所以,你不觉得我在这部电影里的出场太少了一些吗?”
“拉里,我觉得,你既然只拿了一美元的片酬,就应该吝啬一些,不要想着做一美元以外的工作。”
拉里·埃里森不等艾瑞克说下去,就再一次露出幽怨的表情吐槽道:“准确地说,我是倒贴了499万9999美元。”
艾瑞克一本正经地纠正道:“那是广告赞助,不是倒贴,我们有合同的,很正规。”
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吃过午餐,巴里·维斯也拿定了主意,和艾瑞克聊了一会儿,他就离开了凯撒皇宫酒店,打算立刻返回洛杉矶。
下午的布景和排演工作并不需要艾瑞克参与,他正打算先回自己在洛杉矶的住处休息一会儿,娜塔莎·亨斯屈奇就找了过来:“艾瑞克,你下午应该没有工作吧,可以给我讲一下咱们的对手戏吗?”
大家都逐渐离开餐厅,艾瑞克也带着娜塔莎·亨斯屈奇向外走,一边笑着说道:“给漂亮女演员讲戏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导演的特权吗,乔斯知道了估计会恨我的。”
娜塔莎·亨斯屈奇白了艾瑞克一眼,神情却颇为妩媚,道:“我只是想和你对一下台词而已啊,你们男人想什么,我可管不了。”
艾瑞克笑道:“那就跟我走吧,我在拉斯维加斯乡村俱乐部那边买了一套别墅,这几天就住那里。”
娜塔莎·亨斯屈奇露出担忧的小表情,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不会是想把我带出去做些什么吧?”
“你会反抗吗?”
“你想我反抗吗?”
“越用力越好。”
“……”
“好了,别翻白眼了,我的助理也会和我们一起过去,还有保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