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福斯特曼脸上露出微笑，道：“你知道吗，麦克，几个小时前威廉姆斯恰好也说过和你同样的话。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太过于担心。至于这个女孩，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亲自带她，如果你不感兴趣，我就另找其他人。不过，如果你亲自来带她的话，可是有很多机会能接触到艾瑞克·威廉姆斯的，这对于你将来的升迁肯定有很大好处，我想你也不会打算一直做一个经纪人吧？甚至，如果你能得到威廉姆斯的赏识，跳出img更进一步都不是不可能的，整个萤火虫体系可比img集团要庞大太多了。”
麦克斯·埃森巴德脸上明显露出意动的表情，却又反问道：“佩恩，那你呢？”
佩恩·福斯特曼再次耸耸肩，道：“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够一直打理img集团就足够了。”
麦克斯·埃森巴德犹豫了片刻，低头匆匆将手中的女孩资料又细细读了一遍，才抬头道：“那么，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佩恩·福斯特曼明白麦克斯·埃森巴德在问什么，道：“威廉姆斯说这女孩该整牙了，所以，你首先要给她安排最好的牙医，还有，记住戴隐形牙套，威廉姆斯不喜欢钢牙套。”
麦克斯·埃森巴德嘴角抽了抽，确认佩恩·福斯特曼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这才无奈地点点头。
……
另外一边，艾瑞克的座驾离开img训练中心所在的街区，安娜·库尔尼科娃小心地扭头向后看了眼，好像是在确认是不是有人追上来，然后才放松地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胸脯：“呼，终于不用再忍受埃森巴德这个暴君了。”
艾瑞克坐在旁边，听着女孩毫不掩饰自己动机的直率话语，笑道：“所以，我就这样被你利用了？”
安娜·库尔尼科娃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太过直白，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小猫似的凑过来一些，道：“威廉姆斯先生，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艾瑞克摇头道：“这可很难说，我其实还是很小心眼的。”
安娜·库尔尼科娃知道艾瑞克在和自己开玩笑，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道：“要不，今天的晚餐我来请好了？”
艾瑞克无所谓地笑笑，道：“所以，埃森巴德，你的教练？”
“我的经纪人，就是刚刚站在佩恩·福斯特曼身边的那个中年人，他叫麦克斯·埃森巴德，”安娜·库尔尼科娃说着，好像突然回忆起了自己的悲惨血泪史，道：“埃森巴德简直就是个魔鬼呢，我的一举一动都要被他管着，完全就像个木偶，整天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就连新闻发布会上我要说什么他都要事先审核一遍，有时候只是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要挨骂。”
艾瑞克听着女孩的抱怨，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够拥有今天的地位，可能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人运作的结果？”
“我……我当然知道啊，”安娜·库尔尼科娃明显将刚刚想要脱口而出的某些话咽回去，眸子转动着，小心地问身旁的艾瑞克：“威廉姆斯先生，你和，和佩恩·福斯特曼先生很熟吗？”
艾瑞克摇摇头，道：“不熟，今天第一次见面。”
安娜·库尔尼科娃顿时又放松下来，道：“威廉姆斯先生，其实，img上上下下简直就是一群吸血鬼呢，从这家公司的老板到最底层的员工，全部都是可恶的吸血鬼。我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个赚钱工具而已。去年，就是去年，我可是赚了1200万美元，但是，你知道我最终拿到手的有多少吗？”
艾瑞克表情玩味地听着女孩的抱怨，附和道：“多少啊？”
安娜·库尔尼科娃伸出三根纤长的漂亮手指，表情变得更加可怜：“不到500万美元。1200万，img直接就抽走了30%，但这还不算，他们还扣了我100万美元的各种费用。剩下的钱交完税，我就只剩下不到500万美元了。”
“我觉得，其他人应该都和你差不多吧？”
安娜·库尔尼科娃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说，img就是吸血鬼啊，我们这些运动员都只是被他们剥削的可怜人。”
“如果在img呆的不开心，那就换个代理公司好了？”
安娜·库尔尼科娃眸子陡然亮了亮，想起身旁男人的身份，亲昵地挽住艾瑞克的手臂，还轻轻蹭了蹭，道：“威廉姆斯先生，你可以帮我吗？”
艾瑞克笑容变得更加玩味：“那么，你想去哪家经纪公司？”
安娜·库尔尼科娃安静下来，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有些颓然地松开男人的手臂，道：“我觉得，或许，我还是留在img好了。”
艾瑞克再次打量着身旁的女孩，虽然有些口不择言，还不太聪明，但显然也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
虽然业内有着很多体育明星代理公司，就连好莱坞三大经纪公司现在也多多少少涉及到体育明星代理业务，但归根结底，终究没有哪家经纪公司能够在体育明星代理上达到img集团的高度。
离开了img，以安娜·库尔尼科娃的实力，别说一年1200万美元，哪怕是200万美元都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要知道，很多赞助商都是看在她是img旗下的签约体育明星，才会愿意慷慨解囊。因为这些赞助商明白，img有足够的资源和渠道将他们投入到安娜·库尔尼科娃身上的广告费用发挥到最大效益，但其他同类型代理公司却很难做到这些。
这么聊着，车子穿过皇后区，进入曼哈顿，时间已经是傍晚。
艾瑞克看了看手表，问身旁女孩道：“所以，想去哪里吃饭？”
安娜·库尔尼科娃也只是小小地惆怅了一会儿，向艾瑞克‘倾诉’一番，心情明显好了很多，闻言立刻又来了兴致，道：“伯纳丁餐厅可以吗？51大街的那家，听说那里的海鲜很不错呢，我上次和朋友想要一起去，却没有订到位置，真是太可恶了。威廉姆斯先生，你肯定能订到位子的对不对？”
“这个啊，我可不确定。”
艾瑞克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片刻后就得到了回应，于是随口吩咐司机去51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