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放心,媳妇这就回去写信。”
这会儿,王夫人是半点儿不情愿都没有了。
这种好事,让宁府牵头,这好处沦到他们家,还能剩多少再沦到她手里,就更没有几个了。
这种事情,王夫人绝对不允许发生
“嗯,你去吧。”
这二儿媳这些年越发像个木头桩子,又爱端着一副慈悲相,贾母是个爱热闹的让,自然不喜欢留王夫人在这里。
如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就巴不得王夫人快走,别耽误丫鬟们哄着她说笑。
殊不知,王夫人也不愿意杵在她这儿立规矩呢。
说起来,王夫人也是好几十的人了,转眼儿子都要娶媳妇儿了。按理说,贾母不该再教她天天立规矩。
可贾母的排场一向大,两个儿媳妇从嫁进贾家开始,就没一天断过晨昏定省,没一顿不站着捧羹布菜的。
是以,得了贾母的话,王夫人毫不留恋地走了,回到荣禧堂,就让人备了笔墨,给她妹妹薛王氏写了一封带着质问意味儿的信。
再说薛王氏收到了姐姐的信,不免有些惶然。
她这个姐姐,从小就被继母捧着,事事处处都要压她一头。
后来,两人及笄,姐姐嫁给荣国府嫡出的二公子,她却只能嫁给薛家的儿子。
好在,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好东西都先给姐姐,也没什么抵触的。无论嫁到哪家,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吗
她嫁过来之后,发现夫婿对她十分体贴。她心里明白,这纵然有自己美貌温柔的缘故,也少不了王家势大的原因。
这个时候,她反而不羡慕姐姐嫁得好了。
荣国府的势头比王家更猛,想必姐姐在贾家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但她到底是被姐姐给欺压惯了,心里又念着几分姐妹情谊。就算嫁了人,王夫人也总是写信给她,让她节礼弄得贵重一点儿,给姐姐撑面子。
那些节礼什么的,对薛家来说,都不算什么,给了也就给了。可这生意上的事,她却是做不了主的。
“刘二家的,老爷回来后,请老爷来一趟。”
待到晚间,薛端从外面回来,听说太太找他,以为有什么急事,连手都没洗,就回了正房。
“太太可是有事。”
“老爷看看吧。”薛王氏不好说,就把王夫人的信给了自己丈夫。
薛端接过来一看,见那信上的语气颇为高高在上,登时就怒了“你姐姐平日给你写信,都是这副口气”
“怎么了”薛王氏也是习惯了,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看着自己太太一脸茫然的样子,薛端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这怎么被人给欺负都不知道看来,这贾王氏从小就没少欺压我家这个傻瓜
“我的好太太,你已经不是王家的庶女了,是我薛家的当家主母。她一个贾家二房的太太,怎么能这么跟你说话”薛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薛王氏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有些讪讪的“我我这不是从小习惯了嘛”
薛端道“你往后受了委屈,要和我说。对了,西院那个,最近没再给你添堵了吧”
西院那个,是别人新送的瘦马。薛端新鲜了两天,发现那女子说话时总给薛王氏上眼药,就冷了她。
在他心里,自家太太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又岂是妾室之流可以编排的再者,自家太太最是心慈面软,从来不曾苛待这些妾室,她们却还不知足,真是万死不足惜
见丈夫处处为自己考虑,薛王氏心里甜得很,不在意地笑道“那还是个小丫头呢,不懂事也是有的,我哪能和她计较”
薛端道“也不能给她们脸,省得她们蹬鼻子上脸。”
薛王氏反而劝道“到底是你生意场上的朋友送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好苛待了去。”
“你呀,就是太心软。”
薛王氏不想和他说这个,便问道“姐姐心里问的这个,是怎么回事”
薛端不在意地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宁国府才是贾家家主一脉。这种牵扯宗族的大事,和宁国府商量,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这个理。”薛王氏点了点头,又为难道,“只是姐姐那里,我该怎么回”
薛端没好气地说“该怎么回就怎么回。”
这贾王氏,手伸得也太长了。看来下回再给贾敬写信,得念叨念叨。无论如何,总得让贾敬知道有人在惦记他的族长之位吧。
“这不太好吧”薛王氏从来没有正面刚过她姐姐,一时有些不敢。
“有什么不好的”薛端笑道,“你只管照实话回她,就说这是我说的。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跑到金陵来质问我不成”
薛王氏忧心忡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荣国府给咱们家使绊子。”
贾家的根基在金陵,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金陵一带的护官符,官面上的人,都要给贾家面子。
薛端却是笑了起来“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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