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带着天易楼的杀手们玩命的往山下跑,终于跑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他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再一转头,就看见身后的那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华荣月舒了一口气,这群杀手看来胆子也不大吗
她也不想想大半夜进深山忽然看见个貌似透明的红衣女在半空飘着,别说是几个比较迷信的古代人,就算是个现代人也得怀疑一下人生。
山下不远处就有几家住户了,他们是世代在山下看守的人,灯笼还没连到这里,所以这里看起来还是一个很平静的地方。一群杀手看见那边的灯亮着就赶紧闯了过去,屋子里面坐着一个正在抽烟的老大爷。
大爷一抬头看见门口忽然站了这么一堆人,吐了个烟圈道,“你们大晚上的在外头干嘛呢”
领头的杀手听见这话就松了口气,这么长时间终于碰见一个作息时间跟正常人一致的。他表情僵硬了几秒,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你们这边山上有一个穿着红衣服,脸色还有点白的女人吗”
领头这话问的有点暧昧,他没直说,老大爷又抽了口烟,想了想道,“穿着红衣服,脸还有点白的女人”
他的语气里听着还有点怪异,领头估计这老头把他们当成是神经病了,也是,谁大半夜的会突然跑到人家家里问这里有没有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谁知大爷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小伙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你们看见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边经常有,不用害怕。”
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领头的在一句话之内就又掉马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要说又。
“那边晚上经常会有女人出现的,你们小心点,不要往那边去就行了。”大爷道,“靠近她们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但是有人告诉我们碰见了她们就稍微离得远一些,她们也从来没到这里来过。”
领头的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看着大爷,可能他是想说大爷你为什么如此淡定,或者说大爷您难道就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吗可是再一看大爷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他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大爷脚底下是有人影子的,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领头的不太想在这个大爷这里多待,随后就出了屋子,然后一脸凝重的跟自己的手下们又站在了一起。
“咱们先去山下看看。”队长道。他手下有个人道,“我估计咱们刚刚看见的应该就是这里的一个高手,不是什么鬼。听当地人的话,这些人应该也经常在外面走动,所以当地人都见怪不怪,还有人专门过来跟他们说避开那些人,恐怕也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发生冲突之类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手下的人纷纷响应,队长也觉得是这样,但那种莫名的古怪之意还是在他的心头徘徊不去,让他总是有些恐慌。
这个罐子粗略的看几乎没有任何血腥残暴的地方,但进来之后就一直给他们一种稀奇古怪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都没有任何缘由。
队长跟着自己的队员们下了山,从山上往下看,底下是金碧辉煌,灯火闪闪的一片,跟背后黑漆漆的山上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两者却又说不出谁要更吓人一点。
一面漆黑,一面光明,漆黑却是真实的,光明却是虚无的,两者存在于同一个时空。
华荣月跟着这群人又来到了山下,朝着全安镇里面进发。时间慢慢的快要到凌晨了,对于全安镇的居民们来说,即使再能熬夜这时候也该睡觉了,所以街道上的人变得少了一点,可是灯是一点都没少的,明晃晃的灯笼配着空无一人街道,使得全安镇显得有些凄凉。
这群杀手们一直是朝着全安镇里最亮的地方走的,而目前这个时辰全安镇最亮的地方只有藏在全安镇最深处的花街,全安镇的街道是蜘蛛网形状的,他们只要顺着街道上连绵不断的灯笼,就一定会走到那个地方。
“咱们这一次来先探一探路吧。”原本天易楼的杀手是准备这一次直接就给全安镇整点乱子的,但刚刚在山上看见了那么一位身手莫测的“女人”,他们就暂时歇了这个想法,先摸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再说。就在几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石碑。
石碑上面写了两个小小的字,“花街”。领头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心说花街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这个东西或许挺有用,就先一步走了进去。
人群最后面的华荣月则是茫然了一秒。
她心说这不对劲啊上次她记得这个石碑应该没到这个地方啊,还得往前走上很长一段距离,什么时候花街是从这里开始算起了这要比原先大很多。
因为她来了全安镇就一直在江连焕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也没有机会去外面看看,这会看见花街也是过年之后头一次。前面那群人进去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会,怀疑是不是花船搞了什么陷阱却没有提前通知她,但转念一想好像花船也没这个胆子。
那些人进花街的时候华荣月确实是心慌了一秒,花街一直是个挺独特的地方,她说不清楚到底哪里独特,反正就是跟别的地方不同。但这会看见这么多人进去,她忽然间有些担心会不会被这些人看出花船的底蕴其实不深,基本只是装装样子。
正在心里疯狂暴风雨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怕什么,当年我在天易楼不也是这样的吗。”
华荣月听见刚刚说话的似乎是易大佬,她忽然在这个时候说话挺让华荣月惊讶的,但是华荣月却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