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月拉着吴妄言在角落里站着,吴妄言这会有点傻,他这会被华荣月按的死死的,想动都动不了,华荣月手劲大的吓人。
他刚才忽然被一把拽到这里的时候还有点生气,结果过了一会就听见了人走过的声音。
吴妄言确实是有点后怕,他原本是觉得华荣月神经病的,但窗边的那个女人走过去后他就一点都不这么觉得了,后背上全是冷汗。
那个女人朝着客栈走来,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吴妄言心里满满的都在想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他刚刚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这个女人会进来吗
他这么想的时候,就听见门外的女人轻轻的敲了门,声音很轻很轻,就仿佛女人没有实体,外面只是风吹打街道上的小石头撞到门的声音一样。
吴妄言呼吸都已经停止了,他觉得自己这会的心跳一定非常的快,可是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却格外得沉稳,他捂住吴妄言的手都没有任何的颤动,呼吸和心跳也一直是匀速的,沉稳的就像外面的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过了一会,女人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屋子里没有人,或者是有人也不会给她开门了。
吴妄言十分担心她会就这么的闯进来,但他等了一会,那个女人最终还是提着自己的灯笼满满的离去了。
等到女人的身影都看不见时,他才猛的呼出一口气,
“刚才那是谁”
漆黑的屋子里,吴妄言听见自己的声音里似乎是带着一种恐慌和惊魂未定的感觉。
他忽然意识到身后的人应该是不会给他一个回答的,因为两个人是同时来到这个镇子上的,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对方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对方的听力却实在是惊人,他刚刚还对外面的女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华荣月就已经知道了外面有人经过,飞快的把他拉到了这个角落里来。
华荣月这会有点头疼,她一听外面的人就知道肯定是花街的,情急之下忽然冒出来了一个脑洞,就拽着吴妄言到了墙角,死死的捂住人家的嘴巴,又按住他的手脚。
这么干,就算吴妄言想喊楼上的江连焕他们下来都做不到了,而且也能给外面的人做出一种屋里没人的景象。以花船派来的人的智商,应该都能领悟到她的不回应是不方便见人的意思。
华荣月是这么想的,而这效果确实也是非常的强,外面的女人果然t到了她的意思,很自觉的就走人了。
但等人家走了之后,华荣月才发现坏了,出事了。
外面的威力是解决了,内部的威力貌似是完全没有被解决的意思,华荣月等到人家走了之后,才发现易大佬貌似半天都没有声音了。
这种没声音不是那种单纯的不说话了,而是华荣月直接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这代表着易大佬应该是又故意躲起来了,前不久易大佬受伤的时候,华荣月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她意识到应该是刚才跟吴妄言离得太近了,所以直接把易大佬给弄断线了,这是个挺明显的事情,因为华荣月一直避免跟吴妄言有身体接触,这还是头一次触碰到对方。
华荣月忽然觉得易大佬突然做出这种鸵鸟般的感觉应该也是挺无奈的,假如说现在易大佬依旧是一个人,那她恐怕可以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或者是完全不认识吴妄言这个人。
但她现在只不过是一缕残魂,她在想什么,其实大部分时候跟她共用一个身体的华荣月都能感受出来,就像华荣月有时候在想什么都瞒不过她一样。
华荣月能够感受到易玲珑每次看见吴妄言时那种不稳定的情绪,她现在甚至有点怀疑易玲珑躲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她发现那种情绪的,因为她一旦这样躲起来,华荣月就完全找不到她了。
多惨啊,变成残魂之后要是想不被人发现自己心情的话,还得躲得严严实实的,本来都活不成了,还得操心活人的事。
华荣月有点难受,她看着吴妄言的背影,心想易大佬这样躲着可不行啊。
吴妄言在黑暗里一转头,就看见角落里有一双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把他吓了一跳。那双眼睛的主人手环绕在胸前,正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
他觉得华荣月或者说是易玲珑的江湖经验比他高出很多很多,所以才能在刚刚那一瞬间就判断出来有人经过。
这种比他要厉害很多的人他接触过的机会不多,所以这会他再看向华荣月的时候,就有种很单纯的钦佩感,这种感觉是一个弱鸡的后辈在面对着比自己牛很多的大神时都会产生的。
但此时面对着是一个性格颇为有些“沉闷”的大神,他还不太敢和对方多说些什么。
吴妄言想了半天,最后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是跟对方道一声谢谢,而且刚才自己在心里还偷偷骂人家来着,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你。”
“没事。”
对方依旧是很沉默的只说了两个字,明明白天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人太过阴沉了,但经历过刚刚那件事后,他觉得对方这个沉默寡言的样子还意外的挺顺眼。
尽管嘴上不爱说话,但看起来真的如同江队长所说的一样,是个难得的靠谱的人。
华荣月在心里不停的试图引易大佬出来,别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