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过去的时候,黄娇还没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眼前一花。
等到她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拽到了一边。
刚才那个人躺在地上哀嚎,黄娇甚至看见了那人落在地上的一颗门牙。
“疼啊,疼啊”
日光投过云彩照了进来,正巧照在了她面前的那个人身上,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投影。
“呃”黄娇刚刚着实被这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一抬头,正看见华荣月迎着阳光,十分冷静的抻了下衣领子。
然后他非常平和的看着地上哀嚎的那个人,还有那颗可怜的沾了血的门牙。
一时间,整片地区都是死寂的,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刚才那人倒下去的时候,手中的剑脱手了,被甩在了一边,华荣月走了过去,持起剑来看了一眼。
除了华荣月本人,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真姐刚才还在那里呈现出一种颓丧之势,这会下巴都快掉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好像都忘了合嘴。
百晓生刚才还一副随时就要转身离开的样子,这会也僵在了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华荣月冷静的持剑看了半天,这剑光从外表上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用的剑,入手的一刹那冰凉,似乎让人的心都跟着冷了半截。
她倒也没怎么害怕,稳了一下内力,那丝说不出来的邪性的冰冷感就一下子消退了,这样看起来,这剑倒像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有意思。
华荣月心说江连焕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这种剑也随随便便就摆出来,当真是头铁第一人。
这剑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华荣月怀疑是不是就是剑气那种东西,曾经用它的某个人太过邪性,所以这把剑都给带邪了,等到被别人拿起来的时候,就会影响到持剑人的心态。
这其实也怪她,她要是不把那人的剑给打落,对方至于去别的地方再去拿一把剑吗
然后这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知道是点背还是点幸,能在现如今全是剑的地方一挑就挑中这么一把还是挺神奇的。
华荣月依旧用刚才“教”地上的那个男人“挑剑”的手法,用中指曲着,在剑柄上面轻轻的敲了一下。
在华荣月敲击的时候,她感受到里面确实有种数不清道不明的压力,似乎想反抗,但见势不妙,就又重新的潜了下去。
这把剑发出来的声音并不是清脆悦耳的,而是微微的低沉,但声音特别的浑厚,可能跟这剑本身的厚度也有一定的关系。
华荣月听了一下声音,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剑。”
那剑似乎也在回应着她,发出了嗡嗡的鸣响。
一剑,一人。
太阳的光线似乎是太过热烈了,真姐想。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面前的人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远处的云彩逐渐散去,天空之下越来越亮,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暴露在了阳光里。
华荣月把剑收入了剑鞘,准备一会问问江连焕这剑在哪的,最好还是收好不要再拿出来了,结果一转头,忽然发现身后一排人都在盯着她。
“嗯怎,怎么了”华荣月尴尬的笑着摸了摸脸,“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真姐刚才愣愣的看了华荣月敲剑的姿势看了半天。
华荣月敲剑还是刚才的那一套动作,真姐都差点以为他又要在旁边,用那个温和的声音再来个解说“来,看看这把剑,这把剑的声音浑厚,这才是把真正的好剑”
这个操作刚刚华荣月已经演示一波了,那种感觉大概就跟乡下老农介绍滞销蔬菜一样的纯朴又老实,“来,你们看看我这个瓜,这瓜绝对新鲜,不甜不要钱”
结果刚才华荣月说“好剑”那两个字的时候,她居然觉得头皮一麻。
真姐是拒绝承认这一点的。
因为不管怎么说,从一个十八线乡村土味侠客居然能看出帅来,那都是十分容易被人笑话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