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花面会彻底失去控制,甚至是转而成为别人手中的一个工具,既然如此,江连焕准备给花面中下一个心理暗示。
刚才吴明对他说过,保持理智的方法可以是因为某种执念或者是情感,而恐惧也是情感的一种。
将恐惧利用好,也可以让花面保持冷静,甚至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给六扇门交差的工具,证明他们也拥有了一把可以控制花面的小钥匙,这样应该勉强可以让花面活命。
江连焕本来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他其实一直隐藏着一些小秘密,就是虽然他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是真发起疯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害怕他自己。
现在江连焕觉得自己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完全没用,因为花面这人比他还要想象的要冷静沉着的多了,或者说太冷静了,冷静的让他心慌。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的瞄着花面,刚刚花面把他按在地上揍得时候,他本以为自己还有一些还手之力的,但谁知,他连站起身来都做不到,这个事实着实挺伤人的。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吗”花面问,江连焕疯狂摇头,“不了,不了”
开玩笑,他哪里都不想去了好吗这破活谁爱干谁干,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啊这样啊。”花面看着江连焕,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江连焕当时的表情,就宛如吃了死苍蝇一样。
华荣月看着花面和江连焕一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只觉得人生真是奇妙。
遥想上辈子此时江连焕应该彻底犯病,而易大佬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结果风水轮流转,现在易大佬一人走在前面,江连焕屁颠屁颠的跟着,就像个小鸡崽一样,时不时的还得低下头看看衣服上面的灰土。
两个人穿过了小巷子,江连焕心里觉得怪怪的,他刚才确实有点压不住火了,想着要不然趁乱彻底疯上一把,结果被花面揍了一顿之后,脑子居然清醒了很多,心里那股一直消不下去的杀意也莫名的散去了。
所以说果然疯子是越强的人越容易疯吗江连焕苦笑了一下。
他总觉得自己刚刚被痛揍了一顿之后,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啊,他说的当然不是节操。
此时路留生刚刚被安放到了街上的某个医馆里,令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医馆里的大夫看见他的样子时居然没有丝毫惊讶,很淡定的就让他脱了上衣,然后熟练的掏出了刀伤药按在了他的伤口上,就好像他经常看见鲜血淋漓的进医馆的人一样。
路留生都觉得这个大夫有些淡定的过分了,不过他的刀伤药倒是真的好用,刚刚敷上一会,路留生就觉得那里已经彻底不流血了,估计明天早起就会留疤。
“小心点,不要沾水。”大夫刚说完,门口就冲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姑娘,她手中拿着一个小罐子道,“累死我了我总算是把那个罐子给你取到手里了。”
她手一翻,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子,旁边原本正在号脉的大夫眼睛忽然朝着那边漂移了一下,继而又若无其事的把眼睛转了回来。
路留生接过了罐子,打开了盖子,看见那只虫子果然还老老实实的趴在里面。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路留生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背甲,却忽然发现它飞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出了这个门。
“等等,你去哪”路留生朝着那边喊了一嗓子,然后又连忙起身追了过去,黄娇也想跟着追过去,被大夫一把拽住了胳膊,道,“等等,小姐,还没给钱呢。”
“哎呀,路留生那个混蛋”黄娇骂了一句,掏出了自己的荷包,却没发现大夫在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黄娇的长相之后又把手上的力道轻轻的收了回去。
他另一只藏在桌子下的手早已经如同鹰爪一样,将桌子的背部抓出了好几道痕迹。
江连焕和花面两人来到了赌坊前面的一个酒楼之上,这酒楼正是刚刚花面忽然从里面消失的那个楼,兜兜转转,“花面”又回到了这里。
只是,此时的花面,已非彼时的花面
江连焕觉得花面的步伐实在是太慢了,就像老太太逛街一样,他有些说一下,但奈何打不过人家,所以只能憋着。
而就在两个人刚刚走出这个巷子口,即将上酒楼时,赌坊里忽然又传出了一阵十分热闹的声音,似乎有人扛了新的牌子出来。
“来让一让”扛着牌子的人一边喊一边说道,刚刚忙着找人,没有过多关注赌局的江连焕随意的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忽然像被粘在了上面一样,移都移不开。
那第三个赌局不亚于一个当头重棒。
此时的花面,也毫不惊讶的转头看向了那第三个赌局,等看清上面的字后,他竟然轻轻的笑了出来。
那上面依旧只有一句话。
猜猜看,“他”会死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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