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月他们一行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了楼上,带着他们没吃完的馒头。
虽说华荣月这人目前跟他们可能有一些隔阂,但是冷不丁华荣月蹦出来这样一句话还是很瘆人的。
这群人一边觉得华荣月一句话都不说很不爽,但又一边觉得毛毛的,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怂了,决定跟华荣月上楼。
华荣月在楼上静静的坐着,她走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听见了这群人的传音。
这群人正在商量着杀人的事情,一边正常聊天,一边用传音。
寻常人听见他们说话,恐怕只会听见一阵像蚊子一样的窃窃私语,再想仔细听就听不见了,华荣月纯粹是因为武功比较高,所以能够听见这人群在说什么。
如果说平时的话,华荣月一个人就在楼下待着不上去了,奈何跟她一起的还有四个人,能躲就尽量躲一下,她还不想惹麻烦。
只不过
这边的疯子现在都猖狂成这样了
华荣月某不知名花船的蛊王同志手心有点痒痒,想揍人。
她觉得这可能是某种尚未治愈好的强迫症,却看见另外那四个人围在窗户边,仔细的看着下面研究着什么。
“下面有什么人”贺今小声的说道。
“不知道,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啊。”王夏儿一直在努力的朝着下面看,她以为华荣月所说的有人是指什么人在追踪他们,完全没有考虑过大庭广众之下就挨着他们的那群人。
华荣月倒有些担心那些疯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她那颗终究是属于老好人的心在蠢蠢欲动。
她在楼上没待一会就道,“我下去,你们不要动。”
剩下的四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华荣月出了门,扶江看着华荣月的背影说“喂,他让咱们不要动,自己却出门是不是过分了点。”
“那你跟着去看看”贺今弱弱的道。
他的本意应该是觉得扶江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肯定不敢下去看的,就略带嘲讽的问了一句。
没想到扶江这人脾气倔,性格还有点叛逆,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那种的。
“你什么意思啊”扶江不满的道,“他都能去我凭什么不能去我比他差什么了”
“唉,等等,等等。”贺今道,“算我求你了,你现在在这里别动,行了吧”
“我觉得我们应该下楼去看看的。”王夏儿忽然说道,“虽然易月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怎么说也是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在下面待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没办法接应他。”
其他三个人看着她,或多或少的都表现出了一点不敢苟同的意思。
“而且他怎么说也是个罪犯,如果真的逃掉,那会出事的。”王夏儿又真诚的说道。
她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其他几人倒是没有忘记易月犯人的身份。
虽说梁大人给他们安排任务的时候说过,不用担心易月,但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也算是他们这几个捕快的失职。
四个人起身偷偷的摸到了门口,王夏儿道,“先别着急出门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太神秘了,如果能够趁机摸清楚他的一点底细,那倒也不错。”
他们在楼上偷偷的望过去,只看见华荣月一个人徘徊在酒缸附近,时不时的抬头看着什么。
华荣月在这个位置是偷听那几个人谈话的绝佳位置,毕竟是传音,即使是内力深厚,想要偷听也要花费一些力气的。
她开始对华山目前的状况格外的好奇了起来,毕竟这里可是非常靠近华山的范围了,却能出现这么大规模的疯子大庭广众的在人群里面行走,并且毫无遮掩的样子,这本身就说明里面有一些问题。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花船的疯子们想要出门,他们首先要换上一身相对而言比较“正常”的衣服,有少部分人还会涂脂抹粉,以便把眼睛下面的痣掩盖掉,专门挑不会有太多人出没的地方,防止自己被发现什么不对劲。
可是对面这些人谈天说地,已经明显到华荣月一眼就能认出来是疯子的地步了,她能认出来,相信对疯子有一定了解的人也能认出来。
这就很有意思了是华山派不想管吗又或者是故意的华荣月在那里一副福尔摩斯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呃客人,您要,要打酒吗”站在酒缸旁边的店小二小声的问了问站在那里许久的华荣月。
华荣月转过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来一壶最烈的烧刀子。”
楼上的几个人用两面镜子围观了华荣月买酒,然后一个人拿着酒壶静静的在角落里喝的样子,扶江小声的说“这个人把我们支开,不会是为了一个人喝酒吧”
华荣月一个人端着酒杯和酒壶,一杯接着一杯。
她的旁边也没有其他人,或许别人也觉得她这一个人喝烈酒的画风十分的独,所以故意的给她留出了一片地方。
楼上的扶江他们原本只是在看着华荣月喝酒,但是看着看着,他们的目光终于发生了变化。
有些东西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刚才在楼下,他们还只顾着吃饭,等到来了楼上,以一个可以俯瞰整个楼下的姿势看着下面时,他们才发现了整个客栈里有一些人确实不太对劲。
此时此刻,他们也顾不得思考刚刚把他们给弄上楼来的华荣月的问题了,而是一起看着下面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