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靠坐这,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思考着要怎么轻描淡写的把这道坎迈过去。
一直到回到基地,湛哥都还没有想出办法。
车子停下,队员们背着自己的包纷纷下车。阿离看一眼睡得正香的阿纸,想一下还是狠心推了推她:“阿纸,起来了。我们到基地了。”
阿纸眼睫微颤,脑袋动了动,又睡过去。
阿离没办法,继续推她:“阿纸,醒了。到基地了,回家了。”
湛哥背着包站在一边,理所当然道:“不要叫醒她,我抱她下去。”
阿离黑曜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黑沉沉的看着湛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盒盒,有我在,我家小姐姐不用你这个外人献殷勤。”
湛哥:................................
saki本来下了车,看到三个人还不下来,脑袋凑在车门边大声喊道:“纯洁的湛哥、阿纸小姐姐,下车了!阿姨今天煮了超多好吃的,开派对啦!”
湛哥受到来自蠢队友的二次伤害,差点扶墙不起。
阿纸在saki的大嗓门下,终于醒了,揉揉眼睛坐起身,注意到身边怪的氛围,看着阿离和湛哥:“你们俩在干嘛?”
两个人虽然互相看不顺眼,到底不在阿纸面前硬刚,异口同声道:“没干嘛,到基地了,下车吧。”
唐离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在小区门口和阿纸分手。
jk战队的队员们回到基地,一进门就闻到食物的香味,糖醋排骨、糖醋里脊,香辣鸡翅、水煮鱼,鱼香肉丝、芋儿鸡,酸辣土豆丝、炝炒小青菜、爆炒腰花、绿豆猪手汤......
每个队员喜欢吃的菜都有一两样,满满摆了一大桌,阿姨看到他们回来,脸上笑开了花,招呼道:“冠军们,都来吃饭,阿姨今天煮的全是你们爱吃的菜!”
大家直接把包放在客厅,看到桌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丑皇等大家都上桌后,举起手里的红酒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感谢大家这一年以来的不懈训练与努力,为我们jk俱乐部拿到lpl赛区的冠军。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现在也很累,但我还是要说,我们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走到这一步我们用了三年,虽然走的有些慢,好歹还是走到了。差不多一个月后,即将迎来sss赛,我希望大家不要松懈,最艰难的路还在后面。还是那句话,唯有尽够人事,才能安听天命。所以接下来,俱乐部的管理将更加严格,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希望大家能够尽可能的提升自己,以我们最好的状态去迎接全球赛。话先放在这里,让我们先为今天干杯!”
大家齐齐起身,举杯共饮。
明天又将是日常训练的一天,所以务必要在今天把所有的欢乐和喜悦挥洒殆尽。
...
星爵、吾心、saki、丑皇几个端着酒杯互相碰着、敬着、闹着。阿纸喝了两杯红酒就觉得脑袋发晕,看着大家在饭厅里闹得越来越疯,摇摇晃晃走出饭厅。
在客厅逮到黄白胖,抱着它走出基地大门,一屁股坐在基地大门口的柱子旁,脑袋靠着柱子,手里撸着猫,眼神迷醉。
过了一会儿,身边坐了一个人,身子自然而然的往她身上靠,阿纸吓了一跳,想要坐起身,被压的动弹不得,接着一个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阿纸,你不要我。”
阿纸一听湛哥这可怜兮兮的声音,下意识觉得这家伙大概又在演,伸手推他,小声道:“阿湛,起开一点,你压着黄白胖了。”
湛哥听话的挪动身体,给喵子留出空隙。
黄白胖现在胖了不少,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背上的毛又黄又软,肚子下的毛则是雪白一片,整个喵圆滚滚的,配着那张嘲讽脸,简直不要太讨喜。
而且喵子有灵性,知道基地的人都爱它爱得不得了,很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脾气坏的不得了。
此时湛哥已经给它留了空间,还喵喵叫个不停,凶的要死。
湛哥也烦呢,看这喵子不识好歹,伸手捏着它颈间将它从阿纸怀里拎出来,放在一边地板上。
自己往下挪了一个台阶,任性的席地仰躺,脑袋搁小姐姐腿上,抓着她的一只手抱在怀里揉揉捏捏,一言不合就表白:“阿纸,我喜欢你。”
阿纸靠着柱子,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淡定道:“嗯,我知道。”
湛哥其实有些醉了,语言和情绪完全跟着心情走,直白的可爱:“那你也不说喜欢我?”
阿纸也晕的狠,其实想逗逗他,真心话却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嗯,我也喜欢你。”
湛哥听到想听的话,开心的握着小姐姐的手放在唇边亲一口,傲娇道:“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那为什么不答应我?”
阿纸想了一会儿,认真问道:“阿湛,你喜欢我什么啊?”
湛哥抱着小姐姐的手玩得起劲,想也不想就回道:“全部。长头发、大眼睛,说话的声音,身上的香味,吃东西时的小动作,打游戏时的张狂,叫我名字时的表情,甚至对感情的迟钝,我都喜欢。”
阿纸笑了,摸着他的头发,声音都轻了许多:“阿湛,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能活不过二十二岁,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你会活不过二十二岁?”
阿纸低头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只是一个假设啊。”
最近阿纸总会回想起两年前的事,而且开始做一个怪的梦。
梦里的时间是四年后,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天,在学校忙完坐车去基地见陆湛,路上发生了车祸,她在车祸现场当场死亡。
上一世的她也是在大学毕业那一年,坐车过来看唐离,路上出了车祸,但是她重生了。
这一世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
仍旧是二十二岁那一年,仍旧是车祸,仍旧是想去见深爱的人。
阿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但是这个梦让她深深恐惧。她很怕那就是她本来的命运,而这一世不过是她偷来的而已,到了时间,会失去的还是会失去。
阿湛不知她心忧虑,只当她突然想太多情绪低落,坐起身将她揽进怀里,温柔道:“不要怕,阿纸。我会在你的每一个未来里,无论你要去到哪里。”
阿纸被湛哥抱着,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突然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丢脸,脑袋使劲往他怀里拱。
湛哥被她拱的胸口发痒,开始没心没肺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