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那一个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
“既然你不想请大夫,那就不请。”司青衡坐在椅子上,头发半干,幽邃的眼睛瞥了一眼殷思婷,似乎有一些深意。
她究竟想干什么
殷思婷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很怕他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时间过的好快呀,我们既然已经认识了六七年”
殷思婷轻声说着,面露追忆之色。
“当时你跟着哥哥来殷家,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这个大哥哥长得好俊,就是不太爱笑。没想到你到现在依然如此。”
今天晚上若是不成,她就会死。
如果成了,司青衡就会死。
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或者她什么都不做,等他厌弃,被磋磨致死。
女人在生产时,一尸两命的情况太普遍了。
她怎么敢一直把命交到他手里,等他发善心,或者去祈求那一二垂怜。
至于真正做一对夫妻
这种可能大概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
“值得高兴的事太少。”司青衡隐约想起当时的殷小姐,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他也知道不能太过责备于她。
殷小姐是按照贤妻良母、以夫为天的标准来培养的。她的母亲是温爷的庶妹,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直垂着头,小巧怯弱,前几年病逝了。那时殷思婷瘦得脱了形,十分害怕自己也会像母亲一样,随意被安排嫁给一个男人,日复一日生活在一个宅院里,在某一天突发急病,匆匆病逝。她既伤心又难过,整日惊惶,觉也睡不安稳。
后来大少爷与她越走越近。
那时殷司令待大少爷极好,他们之间的父子感情比寻常人家的父子还要深上许多,战场上甚至能互相挡枪口大少爷也许是存了一份生下殷家血脉孩子的心思,后来竟形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你说的也是但我已许久没见你好好笑过了,很快你就会变成这里的大帅,难道这件事也不值得高兴吗”殷思婷轻声道。
“尚可。”虽然这件事值得庆祝,但想到躲在柜子里的司青颜,司青衡实在笑不出来。
今天晚上弟弟不会以恢复朝纲的借口来暗算他吧
一想到这里,司青衡就有些头痛。
就算他笑了笑,这笑意也未曾到达眼底。
“这几年你对我也很好,一直都在关照我,每年我过生辰时,你都精心挑选了礼物,我很高兴如果没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一定拿你当亲兄长一样对待。”
殷思婷很是感慨。
也许是因为这是两人最后一次交谈,她态度便很坦然,也想起了司青衡的一些好处。
他竟也从未送过礼物给别的女人。
名义上都是送给某位先生。
虽然能说他心思缜密,但至少也有一分心思。
要是她不是殷家小姐,是宛城别的什么人,一定会想其他小姐那样爱慕他。
不知道他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是什么样子。
司青衡听这话倒感觉有些怪异。
殷思婷对她亲兄长
虽然不是血亲,至少也当了十几年血亲。
还是算了吧
“你高兴就好。”
殷思婷说了一长段,司青衡就回了几个字。她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往下说。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说说话了。那还是很久以前,我母亲逝世那天,下大雪,我躲在花园里,你打灯笼来找我,拿斗篷裹着我,抱我回去”
“我一直以为是哥哥来接我了,后来知道是你,也没敢去道谢。”
殷思婷一想起雪地里那个温暖的怀抱,心情就很复杂。
“”司青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几乎不与女性单独相处或者交流,当然,司青颜还在柜子里,这会儿也不算单独相处,殷思婷一本正经回忆旧事好尴尬。
再说下去,那点破事全被司青颜知道了。
司青衡虽然不介意与殷思婷结为夫妻,但是这件事的内情要是让司青颜知道了,就很
所有人都说他为上位入赘殷家,他倒不太介意这个。
万一她继续说下去,让司青颜知道殷思婷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说不定司青颜已经知道了。
司青衡一想到这里,表情就有些扭曲。
“我”殷思婷被他吓到了,不敢多言。
“司哥哥,今天也算你的大喜之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殷思婷肚子已经不疼了,甚至能走路,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呈给司青衡。
司青衡正要接过,衣柜里又响了。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不会又有老鼠吧殷府是怎么回事,老鼠这么多
殷思婷第一次对老鼠如此憎恨。
但她心中又悄悄松了口气。
躲在床底下的殷大少爷也开始憎恨老鼠解决司青衡之后,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衣柜给劈碎好恨
在床下已经躲了几个时辰,腿都麻了,蚊子明晃晃的钉在他的眼皮,一连盯了好几口,痒痒的,却不能抠,也不能动,太痛苦了
这事真是一波三折,翠翠也太没用了一些。
司青衡站在柜门前,司青颜在里头比了一个不要喝的手势。
司青衡微微点头,合上柜门。
“老鼠呢”殷思婷小声问道。
“没抓到。”司青衡目光锋锐起来,令殷思婷心里发虚。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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