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萧”萧玉皇,绰号玉皇大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个曾经在十多年前无敌的传奇,被誉为半生无敌。
这天,一道狼狈的身影在奇绝的玉皇峰侧方攀爬而上,尽管双手满是鲜血,他还是坚决前行,最终,终于是爬到了玉皇顶上。
在玉皇顶中央,搭建着一间简易木房,一个中年人正靠坐在木房侧方,垂目养神,好不自在。
他样貌虽是中年,但却是满头银丝,又像是个老者,但其手臂、脸颊、双腿、任何一处的肌肤都晶莹透亮,散发着健康茁壮的光辉,看上去宛如在世仙人。
玉皇顶高数百丈,山顶处山峰刮面,十分寒冷,寻常人就是穿着棉袄也会觉得寒冷,但他却只是身着单薄白衫,对这寒冷山峰视若等闲。
就在下一瞬,他缓缓睁眼,双眸中带着历经世事的沧桑,俯瞰世间。
木屋前方,那刚刚爬上峰顶的狼狈身影现出,赫然便是在几日前从玄武山离开的陈师行。
他灰头土脸,一路奔袭而来,终是来到了木屋之前。
来人面容肃然,带着敬畏之意,对着白衫人一躬到地。
“师傅,请救弟子一命!”
他此刻浑身血迹,气息萎靡,狼狈到了极点,跟那个享誉川省的医药大师毫不相符。
老者神情不变,古井无波,只是偏头看来。
“师行,数年不见,你退步了!”
他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声音宛如从九天而传,荡漾在这七星山间。
陈师行直起身子,正要再说话,口中突然溢出鲜血,滴落在地,浑身抽搐不止。
他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就要栽倒在地,在他倒下的一刻,一股柔劲,忽然拔地而起,将他身形托住。
他心中惊诧至极,抬起头来,只见白衫人还是靠坐在原地,丝毫没有动作。
“一念便可操控内劲,收发由心,这就是立于武尊顶尖的境界吗?”
他越是看向白衫人,越是觉得震撼莫名,白衫人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存在,就好像眼前的是一团空气,是一片虚无。
十多年前,他出师下山时,白衫人还未曾达到这番境界,他尚且能够感觉到其实力,但现如今,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似乎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宇宙。
“嗯?”
白衫中年人双目微张,在他以内劲隔空托起陈师行的一瞬,突然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下一瞬,他屈指一弹,一道白色匹练射向陈师行,从其天灵盖灌下。
“这是.”
陈师行目光微凝,本来已经枯竭的血气又在回升,他能够感觉到丹田处极为燥热,两团不同的劲力正在激烈碰撞。
“噗哇!”
他突然感觉到腹中绞痛,又喷出一口鲜血。
“有意思!”
白衫人见状,面上闪过饶有兴致之色,他又是屈指连弹,两道白光再度没入陈师行体内。
陈师行滚倒在地,浑身剧痛难耐,几乎昏死过去,半刻钟之后,一道淡蓝色的气息从其鼻孔喷出,他的面色由苍白转为红润,逐渐平复下来。
他能够感觉到,在这两个多月来一直蚕食自己生机的罪魁祸首,已经被驱逐而出,他的修为跌落,也就此终止。
“多谢师傅!”
他赶忙爬起,对着老者重重一拜,一躬到地。
白衫人却是丝毫未曾理会,双目直视而来,宛如利剑。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陈师行想到那个嚣张霸道的少年,眼中涌上一抹怨毒,沉声道:“师傅,他叫叶凌天!”
老者闻言,并没有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反是一步跨出,直达数十丈之外,来到了悬崖边缘,仰天狂笑。
“哈哈,想不到,我萧玉皇在此避世十年,除了叶云龙之外,华夏武道界,竟然又出了一位值得我一战的绝世高手,哈哈哈!”
在他笑声之下,峰顶云彩摇撼,气波卷动,直如神魔临世。
这宛如山野村夫的白山中年人,正是威震华夏的“玉皇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