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睚眦!”
秦王眯起眼睛,此时陈龙右及时开口解释:“我王,这位程夫子,也身负龙吟之力。”
陈龙右有剑道三十八篇的一篇,所以能施展龙吟龙气,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而眼前,结合范睢恐惧的呢喃,秦王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程知远,居然有龙之九子的气?
“睚眦怒目,兵道龙子。”
秦王皱眉,而范睢被对方一吓成了这种模样,也是让秦王有些失望,他开始确实是很看好范睢的,而且范睢的计谋也确实是厉害,却没想到.....
不,不是范睢太弱,而是对方有些凶,咄咄逼人比起范睢更胜一筹,如果当初在朝堂上,和魏冉争执的人不是范睢,而是这程知远的话,估计魏冉已经被气出心脏病当场去世了。
程知远没有动,只是一直盯着范睢,而刚刚模样还很狰狞的范睢,眼下却是神色苍白,意志恍惚,直至程知远那声呼喊,他才稍稍缓和一些,但是再也不敢与程知远对视了。
“这就对了,咱们好好商谈,不要你一句我一句的阴阳怪气,范先生,我尊敬你是秦王上宾,也尊重秦王,但是你把我个饶为师之道,捆绑在我替楚国话上,这样不好。”
“我怎么教学,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人现在在神道手里,我自然要帮楚国话,不然呢,人家杀了我学生来报复你,好啊,我顶多就是个护弟子不力的骂名,而你怕不是要被钉在秦国的史书中,等到下一任秦王即位,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程知远那手指又差点指在范睢脑门上,吓得他一个激灵忙不迭往后躲,而当着秦王的面这些话,程知远是完全不顾及秦王的脸面一样,虽然秦王本身的神色也有些怪。
他的余光在看范睢,似乎在计较什么。
事实上,秦王的打算很简单,也不用等到下一任秦王,就在他嬴稷手上,范睢做到相国之后,基本上他也就做到头了,取舍只是在于杀与不杀。
嬴稷喜欢范睢,或者,喜欢一个唯命是从的毒辣人。
“你我傲气,笑话,我有傲气的资本,而范先生,您还是先踏踏实实,脚踏实地做些事情,不要好高骛远,这本是一件双赢的计较,却因为你,闹得不欢而散,你还自觉有功,却不知道给秦国带来了多少损失,简直是愚蠢至极。”
“少给我整你那些歪歪绕绕的,手段,如硕鼠偷粮,偷得了一时,但总会被抓住,那下场可就凄惨很了!”
范睢喘着气,这位历史中以离间计闻名的毒辣之士,此时才刚刚从躲茅厕的阴影中脱身不久,本以为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个功劳,却没想到三两句被骂的体无完肤,还差点被对方直接吓死。
睚眦必报?巧了,对面就是睚眦。
人家来一句“我也是”,这不得让人吓破哩子?
程知远从头到尾称呼对方为范先生,或者范睢,而不称呼对方的字,那是因为程知远不想让对方占自己便宜,虽然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个概念,但程知远自己心里过不去,所以更要用张狂无礼的呵斥姿态去骂他。
范睢咬牙,胸膛急速起伏,欲言又止,但还不等他开口,程知远又是一拂袖!
“再一次,好好谈,不能谈就请你滚出去,请秦王谈,大不了一怕两三,那样的话,淮西不要十七城,连一根毛你们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