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也敞亮了,国家风范向这里一摆,荀子看完秦之强盛,回去之后还不死力推荐?正好三宫合并,秦王这是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收拢了下士人,而当那些人真正入秦之后,恐怕就不会走了。
而直接许个少良造,这就不得了了。
二十等功勋之中第十五等,大良造的副手!
程知远却不推辞,言道:“既然如此,秦王也请记得此言!”
秦王大手一挥:“桐叶封叔虞,君无戏言也!”
这是周成王的典故,当年周成王即位之时,年纪尚幼。有一次在和叔虞嬉戏时,周成王将一片桐叶削成珪状,并且煞有介事地:我以桐叶册封你。后来成王亲政,周公以记此事,成王允诺,以一片桐叶为信物,封叔虞百里唐土!故而在此世之中,周成王的子信物,就是这片桐叶!
这也是历史职君无戏言”的开端!
反倒是楚王,此时心中没来由一股郁结之气,有些忧心忡忡,虽然程知远并非是他楚国之人,而是子使者,但是楚王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请程,庚二人行上大夫事,结果封赏未定,人家秦国就表示他那待遇好,想跳槽只管,来了高官厚禄等着。
这让楚王手里捏的官职一下有些寒酸了起来。
当然楚王也很震惊,秦王一个少良造的重爵,甩出来就甩出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而他楚国,若是要甩个令尹,那楚王肯定要被老贵族的唾沫星子淹没了。
楚国割让淮西十六城,秦国收下割让书,于是问道:“文书已收,章玺已下,楚王何时完成交割?”
楚王道:“待我回见东皇太一之后,让他放人,方可交割。”
秦王眉头一挑,这时候,范睢又话了。
“若是东皇不放人如何?楚王又要撕毁协定吗?如上一次秦楚战争一样?”
楚王一窒,胸口起伏两下,忽然怒道:“本王承诺,一定尽力而为,况且这文书已签,章玺已下,便已经是定了论的事情,这土地之事,不比兵法诡计,我楚国若是背此割地之约,秦王大可堂堂正正来伐楚国,言明楚国割地,又言而无信之事。”
他被到现在,却也是动零火气,突然对范睢骂道:“我以诚心待秦王,你这人却百般饶舌,我楚国速来以礼乐拜交而闻于列国,承诺守信,当年秦国骗楚,张仪以啥六里地,谎称六百里,欺骗怀王,怀王相信,不曾听屈原,陈轸之劝,却是直接派人与齐国断交!”
“一次断交不成,张仪谎称抱病不能来见,怀王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够诚恳,这又派人去喝骂齐王,直骂的齐王三魂升,七魄乱起,暴跳如雷,彻底绝交。”
“我楚国素来信守承诺!可不比你等外邦秦客,诡诈多端!”
他不秦国诡诈,而是外邦秦客,因为不管是张仪,还是范睢,包括商鞅,犀首,魏章,当年都是外来者,并非土生土长的秦人,而恰恰有意思的是,正是这些外来的“谋臣”,大大强大了秦国,反观秦国本土人士,除去一个文武双全的嬴疾外,并没有像样的谋臣出现。
范睢被这一通骂,顿时又碰了一鼻子灰,楚王站起来,双目瞪着犹如吃饶猛虎一样,熊横再是懦弱,他也不至于被一个区区秦臣呵斥,泥像尚还有三分火气,何况人乎。
秦王也是知道楚王是给面子,当然,他虽然看不起楚王,或者看不起列王中的任何一个,但是该有的面子还是得给的,就像是西周公那个老家伙,虽然他对自己是唯唯诺诺,但自己也不能真把他当下人一样呵斥。
所以秦王一笑,定了论调道:“好了,就这样了,老秦人从不饶舌,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而且我也想看看,东皇太一,是真的铁了心,要和我秦国作对吗。”
“如我们之前所言,望楚王回去速速转告东皇太一,不要等到秦军拆了他的庙宇,他才反应过来要放人换他的城池香火,那时候,可就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