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个负责承载意识的“空壳”!
而另外一个,与往世相对应的“来世书”,即燕国上空的巨眼.....
一个是躯壳为尘埃,另外一个则是精神为尘埃.....
“这才是真正的羽化登仙!”
但是郑庄公是取巧了,壶子看着这一切,在心中梳理出脉络来,既惊叹于郑庄公的赋,亦不免有些感慨。
“这种人,如果还活着,或者当年能露出些许的端倪,早就应该被“齐物论”他们杀死了吧,世间的真道如果破解,或者通向大道的路途被世人尽知,那么道就会崩塌,见道者也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但郑庄公做的很心,非常心,为了让世人更加注意他的明面而不注意暗面,也为了无所顾忌的施展自己的野心,他和周子决裂,发动了一场损害威的大战。
他成功了,礼从他的时代,迅速的衰弱下去,战国之世,在他的眼前到来!
“你眼中所见到的青史成真了,但谁能明,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呢?不过是你希冀发生这种事情,于是就发生了而已。”
“你成功了....”
壶子似乎是在对着早已逝去很多年的郑庄公开口似的。
但是郑庄公是不可能听到的,他死去了,坟冢中却没有留下尸体,然而他确实是死去了,黄泉也不会见到他,他早已与地并生,真正成为自然的一部分,如尘埃般飘散在山海之间。
人力能做到的有限,至少,只能走到大道之前。
壶子甚至很是嫉妒郑庄公,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国君,他不是仙人,不是南华真君的座下宾客,也不是奈何之王的身前爪牙,素王的一切本该与他无关,玄圣的所有他也本应该视之不见。
在壶子眼中,境界修为低微的仙人,似乎有向着石头转变的征兆,而境界高渺的仙人都在逃遁,列子早就躲避起来,不让他窥视...
壶子环顾整个人间,只有程知远在询问:
“仙饶诅咒,到底是不是你们所下的?”
“或者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程知远的眼中,壶子不再是那个仙风道骨的模样,在这一刻,地的一切景色都像是不可接受的真实。
“我?”
“过去的雕琢和华饰已恢复到原本的质朴和纯真,像大地一样木然忘情地将形骸留在世上。虽然涉入世间的纷扰却能固守本真,并像这样终生不渝....”
那化身为一具七窍流血的尸骸的“壶子”,露出可怕的微笑。
“这就是虚藏之相,证七窍而死又生者,你自己也有一个这种虚藏相,因为你与我们,都是同类人。”
“罢了,虽然我上不会有你容身之地,门也不会再下界拿你,但是我想来,有朝一日,你肯定会来到上.....因为大道在此,你不得不来,而你已经走在我们的路上,所以,交错的道路终究有一会重叠。”
“我要拿仙人入门,这一次去,便再也不开了。”
罢,壶子就要收去地,要把那些仙人肃清,然而紧随其后,一道剑锋划过他的虚藏相,使他不得不后撤离开。
“大祭酒?”
面对他的询问,程知远只是淡淡道:
“不论你做什么,都不行,门可关,你,趁早离开。”
“听到了吗?”
壶子若有所思,随后面色诧异,又沉重下来。
程知远指着辽远的彼方:
“人间,已经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