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扬单手支撑着头躺在榻上,身着红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和精致漂亮的锁骨,显得慵懒而妖异,头发散落在肩头和榻上也,凌乱却不失风情。
他一手拿着酒杯,眼睛微微眯起,看到晏无悔进来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笑,睁开眼睛,目光流转间,宜喜宜嗔。
晏无悔几乎认不出他来,这还是当初她所见过的,沉默寡言,谨小慎微,甚至有点畏手畏脚的风轻扬吗?
除了风轻扬之外,这里还有几个正在弹琴唱曲的姑娘,长得都很漂亮,她们见了晏无悔,也没有任何意外,依然不动声色第吹拉弹唱。
风轻扬抬了抬手,她们才停了下来,一个个起身,给凤轻扬和晏无悔屈膝行礼之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接着,楼下照旧传来温柔婉转的歌声。
凤轻扬笑着开口道:“怎么不进来?”
晏无悔眼神里带着戒备和谨慎,稍微往里面走了几步,问:“你要来做什么?”
凤轻扬笑着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无悔,你真是个与众不同,又充满勇气的女子!”
晏无悔不喜欢他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问:“你约我来有什么目的?”
“你不要这么紧张,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否则你也不会来,对不对?”凤轻扬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看起来正经一些。
晏无悔又皱了眉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她似乎潜意识里是这么想的,否则哪儿敢独自前来?
“请坐!”凤轻扬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晏无悔坐下来,又道:“我以为你已经逃出京城了,凤之辰一直在追捕你,你怎么还敢留下来?”
“他?呵呵……你觉得以他的本事,能抓到我?”凤轻扬笑得轻慢,眉眼间是自信,也是对凤之辰的轻蔑。
晏无悔心想,凤之辰的确太弱了,凤轻扬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照样抓不到,为此还被皇帝多次责备。
不过凤轻扬也的确狡猾,躲在西凉河上,这条河贯通京城的南北,属于大运河的之流,由京城可以直发南边的江州和北边的燕州。
而且这里常年游走着各种船只,鱼龙混杂,人入了西凉河,就如同鱼进了大海,真的非常难寻觅了。
晏无悔叹了一口气,道:“难怪上次黑火药那件事,你能及时得到消息,还给皇上发了一封信!”
“还不都是为了你,那一次可险些将我的行踪暴露给了十七叔!”凤轻扬哀怨地看了一眼晏无悔,好像她辜负了他似的。
晏无悔哽了一下,问:“为了我?”
“要不然我好端端地,干嘛要去招惹皇帝,那时我元气尚未恢复,东躲西藏的,十七叔和凤之辰不一样,他的鼻子可灵多了!”凤轻扬显然对凤九霄还是有些畏惧的。
晏无悔想起来,在凤之辰正式接手追捕凤轻扬的下落之前,凤九霄似乎也在找凤轻扬。
不过自从凤之辰接手之后,凤九霄就没有再过问了,无形中也等于放了凤轻扬一马。
晏无悔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怕你死了呗,皇帝一心想要你的命,我哪儿能坐视不管呢?”凤轻扬在晏无悔的旁边坐下来,给晏无悔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晏无悔还是很惊讶,问:“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