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头疼——”
祝烽说着,咬紧牙,不断的抵抗着脑子里刀绞一般的痛楚。
“皇上!皇上!”
秦若澜不知所措,只能抱着他用力的大喊着。
就在这时,旁边走出了几个人。
是鹤衣带着叶诤,还有几个宫女太监,一走过来鹤衣便说道:“皇上身体不适,马上送皇上回寝宫。”
“是。”
几个宫女太监应声立刻走上前来扶着祝烽。
这个时候,秦若澜也只能松手,眼看着他们将祝烽带走,然后转过头去看向鹤衣。
她当然知道,这些日子不管自己和祝烽一起做什么,到哪里,鹤衣都一定会带人跟在周围,他对祝烽不放心,对自己似乎更不放心。
秦若澜道:“鹤衣大人,你的动作倒快。”
鹤衣只淡淡的对她抬手,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皇上的事,本官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只有一件,本官想要对秦娘子说。”
“什么?”
“皇上现在身体抱恙,情况特殊,秦娘子在皇上身边伴驾,为皇上分忧解难,自然也让我们轻松不少。不过皇上毕竟是皇上——”
“……”
“还望秦娘子做事,以大局为重。”
说完便转身朝寝宫那边走去。
秦若澜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她想了想,转头看向叶诤说道:“你也认为我错了吗?”
叶诤一脸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秦娘子为自己,自然是没错的。”
说完,他也转身走了。
这句话他虽然说得很平淡,但内心并不如口气这么平静。
这几天,冉小玉在他府上几乎已经翻了天,被掳走的司南烟一直没有消息,皇帝这个情况,他连一个字都不敢透露给冉小玉,生怕她掀了自己家的屋顶,又要来掀皇宫大殿的屋顶。
可这个情况又能隐瞒几天?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急匆匆的往前走去,等回到寝宫,正看见鹤衣,将食指从祝烽的眉心收回,动作之大,带起一阵风。
而祝烽紧绷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
“皇上,现在头还疼吗?”
祝烽揉了揉眉心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朕为什么会头疼?”
“这——”
鹤衣也觉得奇怪。
刚刚那个情况,周围并没有别人,而秦若澜在他面前是绝对不可能提“贵妃”二字的。
他为什么会头疼呢?
只能说到:“皇上最近龙体微恙,难免精神有些不济。”
说着,又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现在想到什么了吗?”
祝烽又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突然说道:“宁王……”
“……!”
周围的人都惊了一下。
最近这段时间,除了“贵妃”是他们口中的禁忌,宁王这个人他们也不敢提起,并不是因为提起会让祝烽头疼,而是他们好不容易用太上忘情压制了祝烽的心魔,贸然再提起宁王,让祝烽想起大祀坛上发生的事,只怕又会勾起他记忆里一些不该开启的东西。
说实话,他们的每一天都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要让祝烽恢复到以前做皇帝的样子,又生怕多说一句话,就触动他的回忆。
但现在他却自己提起了宁王。
鹤衣小心的问道:“宁王殿下?皇上想到他什么事了吗?”
“也没有。”
“那皇上为何突然提起宁王殿下。”
“朕也不知道,就是刚刚头疼欲裂,突然想到了他,”祝峰说着,感觉到脑海里又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喃喃道:“总觉得好像他那边有什么。”
说着,他自言自语起来:“宁王,朕的兄弟,他到底——”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抬起头来对鹤衣道:“鹤衣,朕突然想要去胶东那边,宁王的封地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