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上可以来责问刚刚黎不伤来见妾,妾却不能问,皇上刚刚在玉兰居中做了什么!”
“……”
祝烽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竟然在责问自己。
她竟然责问自己刚刚在玉兰居做什么?
难道她认为,自己去玉兰居,是去宠幸秦若澜?
只这样一想,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了上来,让他惊且怒。
刚刚在玉兰居中,听到秦若澜说起当初的事时,那种压抑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的感觉排山倒海涌来的时候,他是靠着想她,来对抗那种感觉。
可是,自己想着她的时候,她却在这边,私下见黎不伤!
黎不伤看着她的那种诡异的眼神,难道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算光明正大,可是每次见一面,只会更让黎不伤对她难以放手!
想到这里,祝烽的气息也更沉了一下。
他几步便走了过来,如山一般高大的身躯矗立在南烟的面前,身上散发着沉沉的煞气,仿佛要将她压倒一般。
南烟,也有些战栗。
但,不肯认输的抬头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
“你敢问朕?”
南烟的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她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说“为什么不敢”,但理智还是拉了她一把,没有说出什么来,只用力的咬住了下唇。
而她这样的欲言又止,却像是心虚。
祝烽只觉得整个人都在一团火里烤着,刚刚从外面带进来的一点寒意,连同他的冷静理智,被一瞬间烧没了。
自从失忆以来的这些日子,虽然他误会了自己要找的人,将秦若澜从冷宫带出来,留在自己的身边,但不管再是亲近,他始终没有碰过她。
甚至,也没有碰过别人。
他不是没有需要,只是脑海里那种隐隐的感觉,让他一直坚持着。
直到见到她。
可是,她,又是如何回报自己的?
她和黎不伤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甚至在鹤城的那家客栈里,她偷偷离开的时候,也是跟黎不伤一起。
若是那个时候,她真的就这么走了,那是不是现在,他们两就会带着找回的心平远走高飞?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更添了几分森寒。
还有简若丞。
秦若澜说的那些话,他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他选择先相信她,再来考证这些事情的真伪。
但心里的刺,却是一直在隐隐作痛。
他紧盯着南烟,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呢?不是没有人在朕面前说起过之前的事,可是朕没有相信他们,没有责问你,一直在等着,是等一个真相,也是在等你给朕一个解释。可是朕等来了什么?”
“……”
“先是简若丞,再是黎不伤,朕看到的听到的,就有他们,看不到的,听不到的,还有多少?!”
“简若丞?”
一听到这个名字,南烟的心也沉了一下。
他又提到了简若丞。
原本以为,那一次许妙音来提醒了之后,她刻意在祝烽面前说的那些话,就算不能把那根刺从他心里拔出来,至少也能表明自己的心迹,让他明白,自己跟简若丞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