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也知道,这话现在再说起来,就跟一个笑话一样,曾经祝烽的心腹,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股肱之臣,鹤衣是他委以重任的中书左丞,哪怕后来设立了内阁,他也是内阁首辅;而叶诤,更是祝烽唯一几个放进心里的人。
可现在——
叶诤,不用说了。
而鹤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一次过来,看到进攻金陵城的不是他,南烟总算松了口气,可这也并不代表鹤衣身上的那些疑点可以解释得清楚。
许世宗道:“你说叶诤劝过,可这一次,他一句话都没说。”
“哦?”
南烟听了,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立刻冷笑道:“看来,他也学会自保了。”
“……”
“这种时候,傻乎乎的才敢上去撞刀口。”
说着,她又看向许世宗,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们这些儒生不是一直要文死谏武死战吗?如何,许大公子有没有打算死谏?”
许世宗平静的说道:“你不必激我。”
“……”
“该做的,千万人阻挠我也会做,而不该做的,你激了我我也不会去做。”
南烟笑道:“我只是,担心而已。”
“你担心什么?”
“担心许大公子的身体,你这么下去,还能撑得到你——送佛送到西的那一天吗?”
说完,她淡淡一笑,走出了那个房间。
而她的身后,许世宗剧烈的咳嗽,震得整个房子都在晃动一样,而且这一咳就止不住了,小满听着他咳嗽的声音不对,急忙冲过去扶着他,南烟刚走到外面,就听见小满担心的喊道:“公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