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兰斩钉截铁的说道:“祝烽不可能不把这当一回事。”
“……”
“他既然已经知道,本王跟东察合部勾结,就一定会有所动作。否则,这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乌力罕取下头盔重重的放到桌案上,说道:“可我们已经挑起两场战事,罕东卫也就跟我们闹着玩似的打了两场,死伤不过百人。我们还能怎么办?”
阿日斯兰沉声道:“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他就是要拖着我们。”
“什么意思?”
阿日斯兰眼中寒光闪烁,慢慢道:“本王跟他打了那么久的交道,祝烽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好战,也善战,可现在我们这样挑衅他,他却一直不迎战,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而他谋划的事情,不能受大型的战事的影响。”
乌力罕有些回过味来了,道:“所以,他一直让下面的人这么敷衍我们。”
阿日斯兰道:“不错。”
乌力罕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说道:“可是,他在谋划什么呢?我们观察了那么久,斥候也在罕东卫附近探查,只看到他们派出去取水的人马多了不少,而且最近,罕东卫好像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连皇帝都亲自出迎。”
“……”
“其他的,我们就一无所获,也一无所知了。”
阿日斯兰沉默了许久,慢慢道:“虽然我们一无所知,但我们不能一动不动。”
乌力罕看着他:“大王的意思是——”
阿日斯兰道:“既然猜到他们在背地里谋划什么,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们的谋划继续下去,而不做任何准备。”
乌力罕皱着眉头:“那我们能做什么?”
阿日斯兰慢慢的站起身来,又一次走到营帐门口,看着外面那些无比轻松的士兵,眼中阴沉之色堪比夜色,道:“既然他们敷衍我们,我们就让他们无法敷衍;既然他们不想让为们打扰他们,那我们就一定要打断他们的谋划。”
乌力罕有些无力的道:“可我们已经挑起了两场战事了,对方不应,我们能怎么办?”
阿日斯兰道:“因为,我们派出的人马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对方自然能敷衍就敷衍,当然不会正视我们。”
乌力罕蓦地明白了什么。
他睁大眼睛看着阿日斯兰,急步走到他的身后,沉声说道:“大王的意思是——”
阿日斯兰转头看向他,一字一字的道:“你立刻回城,调集所有的人马。”
听到这句话,乌力罕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定定的看了阿日斯兰许久,才说道:“大王真的要这么做吗?这,这可是——”
阿日斯兰道:“祝烽这一次过来,怕就是想要一劳永逸,彻底的跟本王做个了断,既然如此,那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
“不论如何,我跟他的账,也该算算了。”
就在这时,营地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话,阿日斯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斥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飞快的跑到了营帐前跪倒:“大王。”
这个时候斥候回来,必定是探听到了什么。
阿日斯兰立刻问道:“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