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韵心急得不行,情急之下,竟尖叫一声:“啊!流氓!”
声音尖细尖细的,任谁也听不出来是她。
“什么啊,这女的有被迫害妄想症吧?”记者悻悻地走回去,还被同伴嘲笑了一通。
上了电梯之后,顾之韵心里总算踏实下来,轻车熟路地来到顾母家门外,敲门,轻喊着:“妈,是我。”
“之韵?”顾母从门镜里看到顾之韵的脸,立马拉开门把她让了进来。
“妈。”顾之韵一见到亲人,立刻就哭了起来。
顾母一看见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就感觉头大如斗。
“你哭什么啊?现在事情都这样了,陆离也不说出面帮你一把,你哭有什么用啊?你哭,你能把外面那些记者给哭走,还是能把那些新闻给哭没啊?”顾母连连抱怨着,“那7;150838099433546些记者在外面堵了一个大上午了,我这饭还没吃上呢,老李还约我下午打牌,就现在他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那样,我怎么出门啊?你这可把妈给坑苦了,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戴了墨镜进来的……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打牌?”顾之韵抹着眼泪,心里悲凉到了极点。
自己这个妈,向来是只顾自己不顾她,没钱的时候保准第一个想起她,等到她有事的时候,她连管都懒得管,还要抱怨被她连累。
“那你说我怎么办?陆离到现在也不出面,你的公公婆婆现在恨不得离你八百丈远,更别提帮你一把,要我说,这件事你还是得找岳浩成,谁挑起来的事你找谁解决,他从前不是对你掏心掏肺的吗?你就哄着他,说这些年从来都没忘记过他,心里一直有他,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要想办法让他把那些爆料撤回去,说是有误就完事了!”
顾之韵犹豫起来,“可是,我根本不记得岳浩成的号码……”
“找啊!你曾经的那些个同学,总有人还和他有联系吧?打电话问!”顾母烦躁地说。
顾之韵茫然起来,她曾经的那些个同学,在她嫁进陆家后,就没有她们的联系方式了。她心里恨那些人曾经看不起她,同时也自傲自己陆家少奶奶的身份,所以她们的方式,大概一时半刻是找不到的。
顾母见她发着呆,半天也没有动作,正要张口骂她,就听见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一声突兀的响声,将顾之韵吓了一跳,来电显示上那个号码她没存,却感觉有些熟悉。
“赶紧接!”
顾之韵连忙接了起来,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响起一个低低的、熟悉的笑声。
是岳浩成!
“岳浩成!你到底还算不算男人,我已经给过你钱了,你还想怎么样?现在看我落到这步田地,你开心吗?!”一听到他的声音,顾之韵就压不住火气,直接就骂了出来。
顾母气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在旁边给她比划着,让她语气不要这么冲,用柔情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