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与地仙,显然是不知道封天与鬼医子之间的恩怨的,但是他们能听出封天口中的执拗,故而都是双双叹了口气,随后两人便是向着南宫臧所去的方向追去。
他们的离开,封天身上的气息起伏不定,然而却是惊坏了诸多的修士,他们都是纷纷闪现异样的神色,随后那些人都是纷纷的散去,毕竟这些人都是明白,买对一个气息起伏不定修为无比高深的修士,那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待到那些修士都是离开之后,封天才是产叹一声,对着封魔说道“你说,老夫是不是太过执拗,有些看不开”
封魔望着叶峰离去的方向,思索了少许说道“大长老,晚辈只知道既然青魔前辈已经是身陨,那便是无力回天之事了,既然大长老如此的看不开,难道也要叶峰如青魔前辈一般,到时候怕是大长老更会难过自责”
“大长老,逝者已逝,为何不将这份心思放在生者的身上呢难道真的要让那多年之前的悲情之事再度的重演”
封天一时有些落寞,他望着远处的山峦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是老夫太过执着了,或许我应该早些出来走走,便不会永远的活在过去了”
“自从青魔失踪之后,我每日都是感受到身心受到自责的吞噬,无比的难熬,而当年老夫收下那名弟子却也是落得师徒反目,他偷走了老夫的丹谱器诀,老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是老夫也是知道,从那时起我们之间的师徒缘分已经是尽了,即便是老夫没有怪罪于他,但是老夫也是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是不会回来了你们说的不错,既然逝者已逝,何必纠结在过去,死死的不肯走出来”
“大长老如此想才是对的,此时叶峰已经是到了这般的地步,即便是去寻那鬼医子,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成效,但是大长老我们必须要尽力才行,即便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至少要做到问心无愧,而不是活在自责之中,要做的是去他的族落,将他的发肤埋在他眷恋的山水之间,应该去西漠之中,去那阴煞宗,以那些卑鄙之徒的鲜血来祭奠我宗中最为杰出的弟子”
封天闻言,在此时那落寞悲伤的气息已经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一般的盎然之气“你说的不错,用尽一切的办法去救治他,哪怕是到了最后一步,我们也要如你说的一样,将他葬在故乡的山间,以那些卑鄙之徒鲜血汇聚河流,以此祭奠我祖药山最为杰出的弟子”
“走,我们这就赶去内街之中,只要是那鬼医子能救活叶峰,老夫这张老脸能算得什么,那多年之前的恩怨又算的了什么,我们走”
说罢,那封天已经是到了数百丈之外,而封魔也是不敢丝毫再做耽搁,匆忙的追了上去。
他们走后,那山野之间的山风似乎也是醒转过来,卷动那黄昏之间涌起的潮气,落在繁盛的草木之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在这哗啦的声响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蓦然之间,在凌南天荒坟的一侧出现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身披宽大的黑袍,诡异的是,黑袍之中竟然是一团漆黑无比泛着腥臭的雾气,两只惨绿色的双眸在此时散发出无比诡异的寒光。
“神魂境的修士虽然差了些,但也是不错了,本想着近几日是神原城的修士集会,想着弄几具上佳的躯体,却没有想到不但南宫臧出关了,甚至连天魔地仙这两个老不死的都是出来了,若只是他们以我与另外两人联手也能应付下来,万万没有想到连封天都是走出了南域,唉罢了这具身躯便是凑活着用吧”
那人的话落,身上的雾气便是陡然从黑袍之中冲出,刹那之间便是涌入已然成为肉泥的凌南天的身躯之中,随着一阵轻哼声响起,原本成为肉泥的身躯,竟然在此时恢复原状,从那乱石堆里走了出来,除却那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一切与之前的凌南天没有丝毫的差异。
随后,他望了望那将落的夕阳,眼中浮现一丝诡异的妖红“既然你南域各大宗都是有了戒备,那老夫便与两位师弟从西漠开始吧”
说罢,他的身子已经是腾空而起,瞬间便是消失在了山野之中,那速度丝毫不弱于刚刚离去的南宫臧等人。
在他的身后,响起两声嘎嘎的笑声,那笑声尚且不如山鸦的嚎叫,随后便是有两件巨大的黑袍尾随凌南天而去,似乎在半空还划出黑雾凝结的尾翼。
他们的离去之后,从那远处的山峰之中闪现一道身影,此人正是之前那名高大的修士,只是他此时布满了愁容。
望着凌南天离去的方向,那愁容扩散的更大“浮屠城已经有了动作,想必在此时这五州大地不知道有多少的势力已经是遭受了侵蚀,而各地的浮屠废墟接连出世,实力愈发的强大,已经是让各大宗深感无力,并且又恰逢兽皇后裔出世,想必那兽尊的后裔也将会在不久出世,千年的浩劫降临,这一次大荒能安然度过此次的浩劫吗那传说之中九阳圣尊是不是已经再度降生在了大陆”
他的低喃顺着山风消散,随着一声叹气的响起,那修士身子已经是消失在了山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