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是一个从不愿多做解释的人。
还真是不怕他误会。
邵景睿勾了勾唇,心底滑过淡淡的悲哀,他现在关注是谁陷害的他又有什么用呢。
肯定是一个他的亲人。
白筱溪走了,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她大概就是不想看到这些腌臜事,才选择离开的吧。
邵景睿迈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低垂着的长睫掩去了所有的心事。
机场外,停着好几辆警车和记者的采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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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坐回邵钧庭的车上,看着前方水泄不通的交通状况,心里一沉,问道:“景睿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不救他……?”
邵钧庭从车子抽屉里取出瓶云南白药,喷在了明笙的手腕处,轻轻帮她揉了揉,道:“啧。看来车上是得常备些药。”
顾左右而言其他。
“邵钧庭。”明笙咬了咬唇。
这个人真是的,明知道她担心,偏偏要卖关子。
邵钧庭挑眉看了她一眼,看她眼睛也红得不得了,显然之前哭过一次了,略有些不满,道:“你先告诉我,你刚刚是为谁哭的?邵景睿还是白筱溪?”
“景睿还没来前我就哭了,是……为了他们俩哭的。”提到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明笙的眸子不由就黯淡了下来。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邵钧庭宽慰道,“景睿今天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之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这是他成长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明笙摸了摸手腕,道:“你不是说之前景睿对公司做的那些事其实他都做好了备份了么?而且他是被胁迫的,这个就是从法律上也是可以宽宥的。况且刚刚警察说的什么操纵市
场,那肯定不是他啊……”
“有人想说是他,自然就可以是他。”邵钧庭面无表情地说道,“当时那些证据,我是交给他自己全权处理的。按照景睿的性子,你猜他会怎么做?”
猜到邵钧庭暗示的意思后,明笙心里就泛起了一阵恶心,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唇:“他……他可是景睿的亲生父亲。景睿给他留一条生路,他怎么能……”
“所以这是景睿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代价。”邵钧庭掰开明笙的手指,覆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交握。
她的掌心有些凉。
暖意一点点地从掌心里传来,明笙心里舒坦了一些,对上邵钧庭幽深的眸子,道:“你说是这么说,还是会帮他的吧。”
邵钧庭撇唇笑了笑:“这小子自己可是说了不让我管的。我先看看他的能耐吧。我这个人小气得很,他之前对不起我,我让他在里头待几天,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只是有一点担心。
明笙垂着头,讷讷道:“希望景睿也能冷静一点,再好好想一想他和筱溪的事吧。”
“他和白筱溪到底怎么回事?前一段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看样子是说分就分?”邵钧庭问了一句。
明笙幽幽地叹了口气,简略地说了下。
“看样子,景睿也是突然被分手的,所以应该是真的遭到了很大的打击。”明笙闷闷地说道。
两个人前一段看过去真的还很甜蜜啊,像天造地设的一对。转眼间变成这样子,连外人看了,也觉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