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凌飞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赵元松,虽然离开天玄宗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在他感觉中,却像过了很久一般,见赵元松一脸关怀的望着自己,一时间不由的百感交集,只哽咽着叫了一声师父。
“好,平安就好”赵元松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凌飞旁边的郭离后,转头见那几名金丹期修士一副还欲动手的样子,周身气势不由的一放,厉喝一声“本座是天玄宗赵元松,这人是本座的弟子,此事不管因由是谁对谁错,本座希望就此揭过,如果你们还欲动手,哼,本座奉赔”
被赵元松气势所摄,那几名金丹修士互视一眼,皆露出一丝惊惧神色,显然对这名出现的元婴期修士很是忌惮,停顿了牖必,终于站出一名为首的金丹期修士,只见他僵硬的脸上挂起一浮勉强的笑容,对赵元松道“原来是天玄宗的赵仙长,请原谅我等不识尊颜冒犯之罪,此事皆属误会,既然赵仙长都说话了,我等又怎敢违逆,幸好令徒也没有受什么损伤,不然我等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仙长,仙长既然来到了庆元城,就请往天门阁一趟,我们阁主看到前辈一定十分高兴”
“不必了,本座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就此别过,飞儿,我们走”赵元松见那几名金丹期修士退开了数步,也不以为然,对凌飞招了招身,御剑离去,凌飞拉了把郭离,见郭离不以为然,不过已经飞身赶上,连忙将炎龙剑祭起,朝两人追去。
“师兄,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在赵元松和凌飞三人离去后,那名为首的金丹期修士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天际,在他身后的那名修士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放又能如何,那赵元松是元婴期修士,本身修为就比我们高出数截,又有那两名小子在旁,你觉得我们能留下他们要知道天玄宗五脉首座同气连枝,天玄宗又是现在灭魔联盟中人,我们如果与他们作对不是找死是什么,如果被阁主知道,也会怪我们为他惹上这个麻烦的”那为首的修士听到自己师弟的话,丝毫没有移开目光,只是冷冷的说道。
“师兄教训的是,只是那两个小子修为竟也不弱,尤其是那个炼神期的小子,竟然能力敌老三,难怪师兄说天玄宗不好惹,回家后一定好好教训张槐,都是他惹的麻烦”
庆元城城外数里外的一处土坡前,赵元松望着凌飞,见他目光躲闪的低下头,不由的心中一叹,转头望了一眼站在旁边不远处的郭离,见他正抱胸站在那里,看到自己望去,还抱以一笑,虽然可以感觉得到他体内的魔气,但观他相貌,又不像是穷凶极恶之辈,与自己往常所见的魔修倒不相同,只是当他真的见到凌飞与魔修交好,心中还是有些气恼。
“飞儿,跪下”赵元松心思一转,为了凌飞的以后,尽管心中不忍,还是决定当着两人的面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是,师父”凌飞见赵元松面沉如水,口气中多了丝冷厉和严肃,与之前在庆元城中的关怀丝毫不同,虽然有心解释,但当下也不敢开口,只得顺从的跪了下去。
“你可知错”赵元松声音中仍旧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山坡上的风徐徐吹来,掠动他的发鬓,又卷向四周的山林,传来婆娑的声响。
“弟子,弟子知错”凌飞俯下身子,心中越发忐忑不安起来,从他入了修真界,这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样对他。
“哦,那你告诉为师,你错在哪里”赵元松眉头微挑,盯着凌飞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期许。
“弟子,弟子”凌飞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开口,停顿了片刻,才道“是弟子愚钝,那日里得罪了大师兄,又累得师父亲自下山,只是师父,弟子与郭离大哥相交并非故意,而郭离大哥虽然身为魔修,却并没有做什么为非作歹之事,而且他为人性格直爽,所以,所所以弟子恳求师父不要为难郭离大哥,弟子愿意跟随师父回山接受处罚”
“到了此刻你还要为他开脱,好,那为师问你,既然郭离没有为非作歹,那又为何会重伤你大师兄和遁甲宗几位同道”赵元松心头一叹,心中只道是凌飞受了蒙蔽,一时间却是对郭离起了杀心,只是这些当然不能当着凌飞的面,而且他也要让凌飞知道,正邪是不可以两立的。
“师父,事情有些复杂,当日弟子离开封魔谷后一路往宗门赶回,在半道上听到那些遁甲宗的人在跟踪一名魔修,弟子寻思片刻,也跟了上去,心想若能为天下斩妖除魔也好,谁知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当下,凌飞将自己遇到郭离并与郭离相交,后来大师兄出现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只是其中略去了伊天浩让他暗算郭离一事,当他说完后,才又重重的一叩到地“师父,您的教导弟子铭记于心,只是弟子此次下山一趟才发现,原来正道中有的人做的事尚不如魔道,而魔修又未必全是坏的,像郭离大哥,便是一个好人,师父若要责怪,就责怪徒儿,莫要怨恨郭离大哥”
“哼,你到现在仍不知悔改,还口口声声为魔修辩护,气死为师了,罢了,你这样的弟子为师要来如何,今日为师就清理门户,赵元松说完,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郭离,然后突的拍出一掌向凌飞头顶击去。
“休伤吾弟”郭离早就觉得不对劲,见赵元松伸掌拍向凌飞,当下顾不得其他,体外黑黄色光芒一闪,竟然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凌飞身前,拦下了挟恨下掌的赵元松。
“先天土灵之体难怪”赵元松一掌拍到,见黄光一闪现出郭离身影,那种魔气中掺杂着的土灵之气让他心中一动,他本就不欲真的伤害凌飞,借势退开数丈,待见到郭离体表的异常后,不由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