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倒抽一口凉气,“天啊唐惟,你不怕别人说你——”
“说我?说我什么?”唐惟笑眯眯的,“我的受害者,有且只能有你。”
旁人想批评我审判我,又是要拿什么来当做借口呢?
他们只喜欢假大空的善良的好人,只想要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闪闪发光的圣母,只想要无条件的好名声——因为那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抓住有利的道德的优势,永远都是被倾斜的那一方。
简而言之,他们想要的好人,就是想变成他们——似乎这样去要求别人,自己也就变成了那个人,和这样的人共情,就也变成了一个阵营,可以永远被理解和偏爱。
再往更深刻的说,打着这念头去偏爱善良的人——不过是在利用善良本身,来给自己披上一层做什么都可以不被追究的外壳,那才不是真正的善良——那是伪善。
“可是这样我觉得好无趣,我不用道德的天秤朝我倾斜。”
唐惟说,“我要这天秤破碎,彻底崩坏。”
来看看人性到底有多少阴暗面和难以言说的欲望,来瞧瞧这皮囊下,有多少人在假装。
叛经离道,不可一世。
这就是唐惟,能为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去死,却也能下一秒把她推下深渊的唐惟。
苏颜望着眼前男人那张脸,肩膀隐隐颤抖着,“你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