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景酒店出来的时候,李睿就感觉腰眼酸痛,脚步虚浮,双眼更是迷迷瞪瞪的犯困,想到昨晚跟许昕怡激战大半夜的情景,尽管内心骄傲得意,却颇有几分差些精尽人亡的侥幸。
“唉,美女是地,男人是犁,天底下没有耕坏了的地,只有用坏了的犁。这句真是名言哲理啊。”
李睿苦叹着连连摇头,转念想到出差在外的青曼,心头又浮现出几许歉疚羞愧,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来羞愧也没什么意义,反倒显得虚伪,只能是今后对青曼加倍的好,也算是赎罪吧。
赶到青阳宾馆贵宾楼见到老板宋朝阳后,李睿意外发现,他昨晚休息得貌似也不好,眼圈有点黑,眼底有些血丝,一见之下有些惊讶,问道:“老板,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宋朝阳大吐口水,叹道:“怎么可能睡得好?老三要跟老二干仗,一旦干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还会牵累到我这个管家的老大,说不定惹恼了上头,一纸调令发过来,就不让我管青阳这个家了……唉,也不怕告诉你,我昨晚上做了个噩梦,梦到于书记与孙市长大干一场,将青阳市搞了个天翻地覆,乌烟瘴气,省领导一怒之下,把我调走,调回省里,听候发落,我想继续当我的团省一委书记都难能了。做了这个梦,把我吓醒了,打那起就再也没有睡着,苦思冥想,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终极办法,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他说完这话,却也已经观察到,李睿也有些精气神不足,还道他也在为于孙二人争斗、为自己身处乱局的情势担忧,叹道:“小睿,你是不是也没休息好?你也在为这件事操心忧虑?唉,这件事闹得,明明不关我们的事,却又把我们牵扯其中,真是郁闷,实在可恶……这个孙耀祖,真是老了,净出昏招!他于和平也是,内部矛盾不能内部消化嘛,为什么要把此事搞大?不顾大局,不顾团结,眼里只有个人私利,唉,可恨啊,可恨!”
李睿暗道一声惭愧,自己哪里是因为这事而休息不好的,真正让自己休息不好的,是一个从上海飞过来的小妖精啊,也不敢解释什么,只是苦笑无语。
宋朝阳看着他说道:“小睿,你平时最是机灵睿智,你能不能想到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能将这次争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声无息的平息下来?”
李睿苦笑着连连摇头,心说如果我是省一委书记黄新年或者省长吕舟行,那说不定我能让孙耀祖与于和平两人坐下来,劝解调停,让二人化干戈为玉帛,可惜我不是啊,所以我也就没有办法,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足以说出来,老板已经很烦了,再说这种无意义的废话,只能是让他更烦。
宋朝阳皱眉思虑半响,道:“你说能不能这样,由我做个和事老,把两人叫到一起……”说到这,还没等李睿反对,他自己就摇了摇头,叹道:“不妥不妥,如果只是私人恩怨,我这样做还可能见功,可如果于书记想要借机上位,瞄准的是市长宝座,那我这么做就一点意义没有了,反而还会被他耻笑。唉,难办,难办。”
主仆俩相对无言,各自愁眉苦脸的,给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一起吃过早餐后,李睿陪宋朝阳上了老周驾驶的市委一号车,往市委大楼驶去。
说来也巧,一号车停稳在市委大楼下边宋朝阳下车的时候,市委三号车正好驶过来停下。宋朝阳认出这是副书记于和平的车,也不便就走,既然碰上了,总要打个招呼,不然倒显得自己骄横自大目中无人了,只是一想到于和平目前正对市长孙耀祖所做的勾当,就忍不住产生恶感,脸上也就带出了几分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