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完毕,那位副所长把自己的发现向罗岗汇报,李睿也把事情始末再次讲了一遍给罗岗听。
罗岗听完后沉吟道:“现在他自己肯定也明白,嘴里必须要有伤口,没伤口可就要坐蜡了,因此他很可能趁我们不防,在自己嘴里子肉上咬一口,也因此,抓这条线索其实没有什么太大意义。我觉得可以从洗手间下手,老弟你不是说,他进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就全是血了嘛,那他肯定是在洗手间里搞的鬼,很可能在里面遗漏了什么罪证……”
他说到这,吩咐后面带来的两个下属,道:“去事发房间的洗手间里仔细的查,拿出现场勘查的劲头来,一定要给我找出罪证来。这可是我好兄弟,今天一定要给他洗刷清白,同时好好惩治那个混蛋!”
那两个下属点头答应下来。
罗岗吩咐完又笑对李睿道:“咱们这边先找着罪证,那边却也不能便宜那个老小子,可以先玩玩他,哪怕抓他嘴里伤口的线索没有什么太大意义,至少可以让他咬自己一口,也能让他先肉疼一阵子……”
众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在李睿的带领下,走向事发房间。
刚给罗岗等人指明事发房间所在,李睿就接到了高紫萱打来的电话。高紫萱等他已经等急了,问他写没写完作业,什么时候能赶过去。李睿走到旁边僻静处,告诉她现在有点急事,可能要耽误一刻钟左右,等完事后就马上过去。
他打完这个电话,眼见罗岗与那副所长已经围住鲁炼钢,忙凑上前去。
“你嘴里有伤口是吧,给我们瞧瞧,要是没有,你可就是诬告陷害他人,严重的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轻的也要拘留,你可要想清楚!”
罗岗轻描淡写的说完这番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鲁炼钢,神态悠闲戏谑,仿佛一只老猫在戏弄一只即将吞下肚去的老鼠。
鲁炼钢听得这话,看看李睿,又望望四下里围观的培训学员们,狠狠心,咬咬牙,低头咬了下嘴里子肉,只疼得身子一颤,差点没叫出来,瞬间觉得嘴里腥咸之极,知道已经出血了,便和着唾沫咽下肚去,缓缓抬头,陪着笑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呢,你们看,我伤口在这。”说着张开大嘴,伸手下拉口唇,将伤口展示给他们看。
罗岗等人凑近了看去,一看便知道那道伤口是他刚咬出来的,伤口上下的牙印历历在目,而且鲜血流溢而出,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心里好笑不已。
罗岗却故意逗鲁炼钢道:“你这不是刚咬出来的吧?”
鲁炼钢愤怒的否认道:“怎么可能?就是被他打的,他把那块嘴里子肉活活打到我牙缝里,这才看上去像是咬的。”
罗岗嗤笑一声,也不跟他辩驳,只是等待现场勘查结果。
等了也就是五分钟,进入洗手间勘查的警察面带笑容走了出来,他双手戴着医用橡胶手套,两手各提一个透明塑胶袋,左边袋子里是个酒瓶的瓶盖,右边袋子里则是一个“东州醉”的空酒瓶。
鲁炼钢看到这两样,只骇得面色大变。
那警察走到罗岗身前,汇报道:“罗局,经过现场勘查,发现这个丢在洗手间马桶里的酒瓶嫌疑很大,拿出来经检查,发现酒瓶瓶盖内有不明血迹,另酒瓶内也有清洗未尽的血迹残留……”说完将左手袋子提起来,向他展示那个内口朝外的瓶盖。
罗岗与李睿同时看去,见那瓶盖内口底部有一小片已经凝结了的血迹残斑,衬着白色的底部胶圈儿,非常明显。
罗岗微微一笑,对鲁炼钢道:“这你怎么解释?”
鲁炼钢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震惊莫名,瓶盖里怎么会有血迹?难道是自己把这瓶装有鲜血的酒瓶开车拉到省城的路上,发生了颠簸,瓶里的血飞溅起来,落到了瓶盖里面,这才生成了残留?靠,妈蛋,自己只顾清洗酒瓶了,可没想到瓶盖里也会有血迹,这回可特么算是完了,彻底的完了,嘴里子那一口算是特么白咬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