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徐达已经拿起电热壶,走到梁根头部另外一侧蹲下,道:“我们兄弟给你从实招来的机会,你最好是知道什么就赶紧吐出什么来,如若不然,我这电热壶里刚刚烧开的沸水,就从你嘴里的漏斗倒进去了……”
梁根只听得怒目圆睁,脸上却没有半点愤怒之色,有的只是惊惧与恐慌,嘴里乌鲁乌鲁的作响,却是谁也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徐达又道:“倒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扭头,不然开水就要倒在你脸上了,我想你咽喉被开水烫熟之后,肯定不想再被毁容吧,那样可就真变成活鬼了。”
李睿暗暗好笑,脸上强自忍住,冷肃说道:“梁根,你不要说我误会了你,如果你本身清清白白,我也不会找到你头上。我为什么找你问保温杯,因为你在保温杯里干的勾当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梁根忽然激动起来,嘴巴“啊啊”的连声大叫,眼睛也不断眨动,似乎要说话。李睿便将漏斗暂时提了出来。
梁根惊惶的叫道:“李睿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在保温杯里干的勾当?我什么都没干过好不好?你不要冤枉我,我可是好人啊。”
李睿冷笑道:“都这当儿了你还想抵赖?不过你既然不死心,那我就跟你说说我的发现,让你死心。我大哥遗体里的血液经过检测,发现了神经安定剂、催眠镇静剂这两种本来不应该出现的药物,而昨天晚上最后一次给我大哥接水的人是你。”
梁根立时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是我?是大小姐,是大小姐!”
李睿嗤笑道:“你说的没错,最开始是黄小姐想给我大哥接水,但要出卧室的时候被你接过了杯子。哼哼,还想抵赖?你也不想想,我不确认这一点,怎么敢找到你头上?你不说是吧,不说我们可就往你嘴里灌开水了。”
徐达接话道:“你不要心存侥幸,以为我们只是吓唬你玩,要不然真伤了你,你脱身之后会报警抓我们,到时候我们也好不了,但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告诉你,我会玩真格的,如果不小心伤到你,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我会直接把你拉到青阳西北太行山的大山上去,把你从山顶扔下去。”
梁根又惊又怕,色厉内荏的叫道:“我不信,你……你敢随便杀人?”
徐达面带淡定笑容,道:“别人不敢,但我敢,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是国家最秘密的特工,配有杀人执照的,就和英国的零零七一样,我就算杀了人,警方也拿我无可奈何。我就说你是马来西亚派出的间谍,再往你身上丢个罪证,你也就死得理所应当了,我照样过我的幸福生活,你信不信?”
梁根叫道:“我不是马来人,我是香港人,我是中国香港人。”
徐达笑道:“那又如何?香港人就不能被受雇于马来西亚情报局了?我还可以说你是日本派出来的间谍,更加的该杀。”
梁根惊得呆住了,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口角轻轻颤抖起来。
李睿哼了一声,随手把漏斗塞到他嘴里。徐达手持电热壶,将壶嘴凑近了漏斗口,微微倾斜电热壶,眼看着白色的水蒸气就先于滚烫的开水冒了出来。
梁根只吓得满面骇色,下意识转头躲避,这一转头,嘴上的漏斗口自然也就歪了。李睿大怒,正要给他一顿拳脚,却听徐达道:“你可以躲避,没关系,但我还会往下浇开水,现在你耳朵遭殃了!”
他话音刚落,梁根忽然间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挣扎,活像是一条放在煎锅上的平鱼。
原来,徐达说完那话的同时,右手已经控制电热壶倾倒出了开水,虽然只有一瓶盖左右的量,但落在梁根左耳上,还是给他造成了无法忍受的剧痛。
只这一下,就让梁根彻底明白,对方在玩真的,自己若是抵赖耍奸,今晚上就要被这壶开水烫成猪头了,因此他剧烈反应过后,立时叫起来:“啊……喔……喔……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