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梦罕少赖了个床。
上午九点左右,接到了古清河打来的电话。她依着丈夫意思,推说身体不舒服,应付了过去。
就跟丈夫说的那样,按照这种投资比例收购的话,她多少能拿一部分钱在手里。而不是手里握着股份,到底值不值钱全由别人说了算。
忍不住笑了笑,缠在心里的为难就此解开。
以前出于种种心理,不太愿意承认不如他。现在,什么事都想跟他说一说,聊一聊。自己的丈夫,关键是“自己”两个字。
且,现在男人跟她说话虽不乏霸道。但比之以前那种太内敛的相处方式,她反而特别享受这份霸道,有彻底做个小女人的那种奇妙心理。
吱呀,卧室门被从外推开,是妹妹。
夏明明进门瞧见的就是姐姐满脸发春的样子,边掩上门边近床边随意坐下:“什么时候起床啊?”
“有事。”
“妈让我上来叫你,想带你逛逛街。”
夏梦随即点头:“好啊。你帮我去衣柜里,找一套衣服。左边那个柜子,右边的都不能穿了。”
“你不会走?”
“让你帮我拿件衣服怎么啦!”
“就不拿。”
顶撞着,却也过去随手拉开柜子,挑了一套搭配好的衣服丢回床上。瞥了眼姐姐胸口,隔睡衣探手托了托:“姐,我听说生孩子以后,这儿容易下……”
夏梦本就对孕后的事颇多顾忌,打开妹妹爪子:“你给我滚出去。”
夏明明嘿笑,掀被子,准备好好研究下姐姐肚皮。
姐妹逗乐着,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夏梦蹙眉:“舅舅来了……”
“肯定找你呗,爸妈都搞不定我姐夫。表哥人在公安局,眼看要坐牢,他除了找你还能找谁。”
“你先起开,我穿衣服。”
“又不是没见过,躲什么。”
夏梦没时间跟她斗嘴,穿戴完毕后简单洗漱了下。没用化妆品,坐在镜前,随意拢着头发。
夏明明站她身后,帮着小忙:“我姐夫这次动真格的?”
“他不跟我明说,就只让我不要管。”
“舅舅急成这样,等会怎么应付。”
“我跟你姐夫在办离婚,谁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就直说管不了呗。”
“这样一来,他以后跟咱们亲戚都没办法相处啦。”
“你觉得他在乎这些?连妈都被他给气的连夜抹眼泪,他还顾忌谁……”
“妈是顾影自怜,不是被我姐夫气的。你想啊,爸跟她离婚了,我姐夫跟她闹崩了,她那些同事私底下对她意见也不少,你也跟她争执,她能不哭?五十多岁的人,更年期,没有丝毫被认同感。要不是我在家哄她,人都给憋坏了……”
“典型的即将步入老年心理更替综合症,只有找个愿意当她奴隶的老伴才能解决她顾影自怜的问题……”
夏明明口齿明快,没注意到姐姐在镜子里冲她眨眼,更没看到没关死的门缝里,母亲的影子若隐若现。
骤然回头,门也被龚秋玲砰的一声推开了。
夏明明懵头懵脑,大脑停转了三秒:“妈,我说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