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江山帮”的这几个人又聚在了一起。
“吴一楠,是否有一种重生的感觉?”程叶举着酒杯,看着吴一楠:“你让我看到,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把你打倒。”
“哎,程主任,你别这样说话!”吴一楠赶紧制止:“我是人,不是神啊!”
“呵呵,程叶把你当神看没错!”刘依赖乐呵呵地答:“可你偏偏不是神,遗憾啊!”
程叶轻轻地打了刘依赖一下:“就你脑子活,偏着法子帮吴一楠。”
刘依赖呵呵笑着,拿着酒杯跟程叶碰了一下,一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干。
“哎,依赖,市委有些人都在传哎。”程叶故作神秘地凑近刘依赖,压低声音:“都在传你是省委书记王福至的女儿啊。”
“哦,有这等好事?”刘依赖看了一眼洪峰:“这话不是已经传了好久了吗?今天又拿出来炒,不香了!”
“哎,不是香不香的问题。”程叶看着刘依赖:“我们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跟王书记那么像,我怀疑这些传闻的真实性。”
“程主任,不要只看表面现象呵。”洪峰打着呵呵:“外貌像了就是父女,哪来的逻辑?”
“好了,别把我当事说呵。”刘依赖赶紧说道:“宁海玉的事儿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把事儿说到我身上了?我是觉得宁海玉死得太不值了!”
“什么叫不值?”程叶把话接了过来:“她的本事就到那个程度,如果她的本事大些,王义生敢这样打她吗?”
“任何一件事情都要看其本质。宁海玉这个人本来就不正,一个不走正道的人,迟早会落入法网,甚至丢掉生命!”洪峰说道,这一番话,洪峰是说给程叶听的。
在四个人当中,洪峰是老大,不管是工作经验还是生活阅历,都甚称大哥。
吴一楠虽然年轻,做事缺少经验,但人很正,只要经验足,官当下去没有问题。
刘依赖不想当官的事,一心想着怎么找个好夫君,怎么个玩儿。
洪峰最为担心的是程叶。
洪峰曾经对吴一楠说过:“我第一次接触宁海玉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我熟悉的东西,至于怎么个熟悉法,我又说不出来。直到有一天,程叶来找我,我才知道,程叶和宁海玉身上有一种共同的东西,那些东西很令人害怕!”
“别把程叶想得那么糟糕,程叶跟宁海玉有着质的区别。”吴一楠打断洪峰,力求把程叶往好的方面拖:“程叶的官瘾是大,也有私利,但不至于象宁海玉一样不择手段。”
“但愿吧!”洪峰摇了摇头:“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同事,都希望我们能影响到程叶,有时候她的行为与宁海玉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洪峰的这一番话,也算是给程叶下了一个定位,而这个定位是洪峰最不愿意看到的。
程叶,这个年轻漂亮有工作能力和魄力的华西市委办公室主任,其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现在,面对洪峰拐弯抹角的提醒,程叶一语道:“洪书记,本不本质,我倒是觉得不重要!”
程叶说着,看着洪峰饶有兴趣地听着,便继续道:“一个人为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奋斗总归没有错,我是觉得宁海玉的目标没有错,奋斗也没有错。你比如说,她喜欢吴一楠,她想跟他结婚……这些她都没错,错的是她的策略有问题,不成熟,如果是我,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葬送自己!”
“哎,程叶,你的方向错了啊!”刘依赖在旁边叫了起来:“她不是为了哪个男人葬送自己,她是为她的贪婪而葬送自己!”
“呵呵,别看依赖年轻,她看问题有道儿。”吴一楠把话答了过来:“宁海玉正因为太贪,什么都想要,才葬送了她自己。”
“我可不是这样认为!”程叶沉吟了一会儿:“那是宁海玉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度、那种境界,就想要比她还要高的东西,那不仅吃力,便让自己死得快,那就是当下最流行的说法叫作死!”
“哎,吴书记,宁海玉那个位置还空着呢。”刘依赖笑问:“是谁去接,知道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