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情所说的,在陈默眼里自然是谎话连篇,和这里的人不一样,他是特种兵出身,曾经经历过许多战斗,别的不说,光是他在中东地区维和的那些年就已经让他有资格说他是一个合格的士兵了。
而陈老的到来自然和新来的张富生撇不开关系,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被派遣到这里来本身就是上面那些害怕死亡害怕意外的领导们的使者,来到这里所传递的意志自然也是尽可能的确保杨松不会在梦中出现意外。
说实话,张富生一开始便将这个资料给了他,不过他没有当回事,随手就放进了这一沓资料里面,不过当他看了那位特情和杨松说话的内容之后,一股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填满了他的脑袋,这么假的经历居然还会有人相信所以他立刻翻开了这个人的履历。
好吧,看缇娜和刘霄的神情,还有杨松一脸沉思的模样,怕是都被震撼得不清,陈默也没想去捅破张富生和这位退役的优秀特情联手编织的谎言,从某种立场上来说,这确实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
在陈默眼里,上一场梦境杨松的表现已经不能用优秀来形容那么简单了,他已经做出了超越他极限的事情,这让他对杨松另眼相看,同时他也很好奇杨松心里到底是潜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兽,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一个和平常杨松完全不同,眼里充满狡诈耍手段阴了自己一下的杨松到底是因为在睡觉,还是本性的展现呢
“杨松,你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陈默喃喃道。
而在地下第三层里面的健身室内,数名军人正在跟杨松讲解他们一些亲身经历的事情,也许是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情的重要性,也许是真情流露,不少人在谈及牺牲和死亡时都露出了让人看了都心酸的表情。
这些走出军区,在中国边疆和外国战场战斗过的军人的故事,让杨松听了震撼至极,也许是之前有过一个从开国时期就参与过战争的老兵跟杨松说过经历,所以这些后来的军人们都是一些算是比较年轻的军人,甚至有一名年纪比杨松也大不了多少的新兵,这些人涵盖了各个年龄阶段,二十,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乃至四十五,都是身强体壮最适合当兵的年纪。
“我们当时训练,环境真的很艰难,因为在边疆,人分散的太开,有时候一整个岗位就只有四五个人轮流,甚至有时候只有一个人,那种广阔边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孤独感,我差点就放弃了。”一名士兵苦笑道。
“当时那个暴乱分子就离我只有五米左右,他手里的枪已经瞄准了我,我当时只有两个选择,是躲开,还是扑上去,我知道如果我扑上去就死定了,而躲开的话,也许还有反抗的机会,我一跳钻进了旁边的房子,他打中了我的屁股什么被子弹击中是什么感觉我当时没想太多,只知道很痛,而且我一定要抓住那个该死的家伙”那名最年轻的士兵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是不知道,抗洪那时候,可真的是拿命去堵,长官一声命下,一整个排的人全都扛着沙包冲进了洪水里面,我们不想去啊,谁知道会不会涨潮,当时天上下着暴雨,一旦出了意外,那整个排都活不下多少人,可是排长是第一个下去的,我们这些人都是跟着他打生打死,怎么可能不管他所以我们全都进去了,好在人定胜天,我们好歹是把那个缺口堵了起来,等到撤下来的时候,一半人都昏倒在地上,包括排长”一名上了年纪的军人眼里充满了回忆的色彩。
正如杨松自己想到的一样,顾全他身体情况,根本不可能给他在短时间内来进行高强度训练,而如果不高强度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才有了这一个特殊的训练,完全针对他一个人的训练,这些人告诉他的不仅仅是他们的经历,其中更是包含了他们的经验和对一个又一个挑战的自我思考和反思,这是弥足珍贵的,杨松不想辜负这些辛苦讲解的士兵的想法,所以与其说这是一个特殊训练,不如说是一次思想教育,和军队的洗脑其实没什么区别。
说完了各自的一些经历,这些士兵便开始进行实战演练,几个壮汉随着各自一声吼,马上就混战到了一起,而杨松则在两名军人的陪伴下观察他们战斗的过程,有时候这些人会突然让正打得畅快的人停顿下来,然后跟杨松讲解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如果不这样做还能有更好的办法没有,说得十分详细。